修離墨垂眸,看著兩人交握的手,五指微微收緊,感受女子手上的柔嫩,內力源源不竭地從兩人的掌心度疇昔。
“沐浴以後,先塗抹玉色瓶子裡的液體,乾了以後,抹上青色瓶子裡的藥粉。”
郎寂見他還愣在門口,哀嚎一聲,推搡著他往裡走。
陰昭笑得欠扁,暴露潔白的牙齒,將藥方遞給郎寂。
這是她獨一的兒子,他現在要為了一個女人仇視她麼?
看著她無聲無息地躺在床上,他的心到現在尚冇能安靜下來,他一起發揮輕功返來,到了宮門口,發明她雙目緊閉,如何也還不醒,心跳漏了一拍。
收棄世下,都冇她一句話來得讓他衝動。
他的女人,他都捨不得碰,恐怕傷著她,母親如何敢、如何敢如此狠心打她?
陰昭被郎寂急倉促扯來,小跑了一起,又是大熱天,出了一身汗,衣裳黏在身上,怪難受的。
兩手把玩著一青一玉瓶子,小巧小巧,敬愛得緊。
母親說她貪恐怕死,在他看來卻非如此,如她所言,若冇命了,何來的天長地久。
絃歌感遭到他低下了頭,溫熱的呼吸撒在脖頸上,身子動了動,咬咬牙方將眼淚逼了歸去,頭卻垂得更低。
“墨兒!”千瀾初看著決然拜彆的背影,心下微沉。
這麼敬業、好脾氣的神醫,到哪去找,他還敢嫌棄,有冇有搞錯?
聽龍穀宮的主子說,皇上神采陰沉沉,進門的時候但是用踹的,嚇得龍穀宮的主子跪了一地,這不,還冇起來呢。
說不清內心的滋味,胸腔填得滿滿的,從未有過的心安。
陰昭評脈完,修離墨蹙眉問道,聲音裡掩不住的擔憂。
也不知女人在太後那受了甚麼委曲,皇上從太後那返來後發了好大一通火氣,抱著女人返來的時候,發揮輕功,他屁顛屁顛跟在身後。
看到她一臉紅腫,雙頰上的五指印清楚駭人,指甲劃過,細嫩的肉出現紅絲,修離墨疼得就像被人拿把刀狠狠剜去心頭的肉,雙眸垂垂猩紅。
頓了頓,彌補道:“新研製的藥,去血化瘀的,一個月後無缺如初,不留陳跡。”
心底的困獸卻一波一波衝撞囚牢,肝火熊熊燃起,在那雙眸裡躍出兩簇火焰。
冇有實足的信心,他敢亂給病人用麼?
陰昭驚呼,“有冇有搞錯,我又不是利用丫環?”
“餓的時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