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就怕白羽尊暗中作怪,不曉得船上是絃歌,用障眼法避過耳目。
天下初定,國不成一日無君,修離墨思襯,到底將讓誰在他出海期間在朝。
夏弄影一愣,咬牙瞪了陰昭一眼,回身與侍衛打成一團。
“放開老子。”夏弄影被押在身後,對著陰昭大聲道:“修離墨胡塗了,莫非你也瘋了不成?傳給誰不好,憑毛給我?老子不奇怪。”
“修離墨,老子跟你冇完。老子一冇搶你媳婦兒,二冇挖你家祖墳,你至於這麼坑老子麼?”
難不成他想帶著絃歌今後歸隱山林?
遠處街角,但見女子拉著男人的衣角,白淨的手,臟兮兮的衣袍,該是礙眼不相配的,可莫名讓人感覺心悸。
他厭他,以是想讓他生不如死。
“本身看。”
夏弄影邊說邊後退,眼角餘光瞥向伸展出監獄的台階。
她不鬆,死也不鬆。
他冇想過有重見天日的一天,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,統統人都拿奇特的眼神看他,他自嘲一笑,瘸著腿前行。
歸正他不當,這皇上誰愛當誰當,他媳婦兒還在等他歸去呢,這麼久冇有他的動靜,媳婦兒該擔憂死了。
他隨性慣了,最討厭條條框框的束縛,好不輕易卸下了擔子,這才幾個月,又要讓他去上朝、批閱奏摺?
那名女子姓甚名誰,何方人士,是否傾城,無從考查。
夏弄影曾是夏川國一代君王,修離墨現下要把王座禪讓給他,朝中眾臣、軍中將領,誰服?
新皇即位半月不足,朝中政局動亂,邊關匪盜、亂臣賊子趁機反叛,新皇焦頭爛額,但都城一如既往安寧平和。
那麼,修離墨就是有通天的本領,也難進入白仙島的海疆。
思來想去,也就隻要夏弄影能穩定大局,當年他力攬狂瀾,把內政一團糟的夏川國管理得繁華昌隆,成為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力攖。
修離墨想讓陰昭助夏弄影登上帝位,坐穩王座,以是才把聖旨交給他。
垂垂地,他也就淡了心機。
夏弄影身材固然規複得差未幾了,可麵對源源不竭湧來的禁衛軍,他垂垂感受吃力,很快就被拿下。
修離墨過分度了。
這一年,倒是他偷來的幸運。
且說修離墨聽完夏弄影之言,便派人動手籌辦出海之事,帆海圖到手,他定是要陪在她身側。
可現在,啊墨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天下,放棄這些隨他一起交戰的部屬,他於心何忍?
“把他拿下,押到養心殿。”陰昭有力地揮了揮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