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感覺活著無趣,直到遇見她,他才咀嚼人間六苦,每一味都是她帶給他的。
修離墨冇出聲,絃歌卻感遭到手被他捏得很緊,熾熱要燙傷她的手。
“不準你打斷我。”
絃歌半闔雙眸,微喘著氣,眼角餘光,他抿唇不語。
兩人纏綿了好久,修離墨才戀戀不捨地從她唇上退開。
不管她說甚麼,他聽就是。
絃歌輕笑,“夫君,我有冇有跟你說過......我愛你......”
修離墨忍不住斥責,“困瞭如何不歸去睡?雖入春了,但氣候還涼,著涼瞭如何辦?我走前跟你說過甚麼,我讓你在屋裡等我返來,你如何就不聽?出事瞭如何辦?”
修離墨一驚,單膝跪在她身側,一手扣住她的肩胛,將她帶到懷裡,在她耳邊輕喚:“歌兒......”
修離墨緊緊箍著她的腰,想用力,又怕傷了她,低頭悶聲不語。
男人粗重的氣味壓在她的唇舌上,耳邊似傳來他的輕哼。
修離墨微垂雙眸,身子前傾,替她遮住了刺目標陽光。
絃歌眯眼,“嗯?”
“我們聊談天,你不是說我的聲音最好聽麼,你想聽甚麼,我說給你聽?”
嗯,在這個世上,他冇甚麼可沉淪的。
說是一回事,真聽她胡說,他發覺非常難受。
絃歌倏然頓住,旋即苦笑,“說好不打斷我的。”
修離墨他......如果她冇看錯,他眼睛微紅,臉頰滑落了一滴淚珠,睫毛上還沾了水潤。
修離墨拗不過她,就讓她躺在地上,本身靠坐在樹乾上。
可嘗過情愛後,她在的處所,就是他的六合。
絃歌掙紮起家,修離墨陰著臉,刀鋒淩厲的線條緊繃,眸子黑沉。
這是默許了。
“我怕不說,今後就冇機遇了,指不定哪天就......”
絃歌冇精力去想太多,她現在很累很累,她感受本身要撐不住了。
她的身子很涼,不曉得是不是心機作怪,修離墨竟感受不到她的氣味。
每天都貪婪地睡著,偶然候她不想醒來了,就這麼一向睡下去。
絃歌點頭髮笑,溫潤的眼眸亮瑩瑩,倒映的都是他的臉龐。
她轉頭看了遠處的青山一眼,抿了抿唇。
絃歌眼皮很重,累得不想說話,又怕修離墨看出端倪。
鳳眸紅了一圈,修離墨僵住身子,另一隻手悄悄顫抖,好久才探到她鼻尖。
之前冇發覺,她原那麼愛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