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甚麼輕而易舉獲得他的愛?
“可我終究等來了甚麼?等來了我的嫂嫂,你的戀人,她說我該死,我害死了你們的孩子,你恨不得我去死,又怎會來救我?”
那雙明麗的笑容撞擊得貳心臟狠惡疼痛,他抬袖拂去嘴角不竭伸展而出的血。
“閉嘴!”他討厭地斥責,“本王的名字,你不配叫。”
“你曉得她跟我說了甚麼嗎?”血漬隱入紫色的袖子中,她失神地看著。
這一點是他獨一不能忍的,她現在恨透了他,這平生光陰有儘,而他還要為她打下一片江山,攜她笑看百姓,傾儘平生,她何時才氣忘懷他帶來的傷痛,再次笑容如花為他綻放?
人一旦犯賤起來,連他本身都驚懼攖。
胸口狠惡起伏,徹夜產生的事讓他措手不及,他做夢也冇想到,他一向在委曲她,而她也早早就曉得了他的打算。
他一遍各處低頭吻她,帶著唇舌的血腥,將她染汙。
她受了那麼重的傷,差點死去,不消想,她經曆過甚麼,貳內心有底。
她蘇禪衣得不到,她沐絃歌也休想獲得,誰都彆想獲得。
特彆是男人,無情的男人一旦趕上真情,那就是不死不休,他的密意帶著占有,霸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“信了,為甚麼不信呢?”她殘暴地看著他,“天牢裡肮臟,我不但被鞭打,還挨凍,連老鼠都來啃噬我的肉,一身腐臭。我看著你留在肩頭上的傷口,笑著說,你看,你愛的男人多殘暴,一麵花言巧語,一麵和你的嫂子偷情。”
冰冷、溫熱,明豔的紅色順著紅色的劍流了出來。
不配?
他分開她的唇,抵著她的額頭,兩人的呼吸深深繚繞。
蘇禪衣站了起來,搖搖擺晃,踉蹌之下,幾乎栽倒在修離墨的劍上,而他此次硬下了心腸,誰傷她,誰就要為此支出代價,連他本身也不例外。
“為甚麼還要活著?歸正冇人在乎我的死活,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,再也不消享福。年後問斬,我那裡還等獲得年後。與其到時候屍首分離,還不如就此死去,還能留個全屍。”
恩仇情仇,誰做下的孽,誰來還。
慕幽的夏季,綠色的枝葉點點染染,一滴滴淩晨的露水,固結成晶瑩剔透的霜霧,嫩葉吐出紅色的霧氣。
太陽從東邊的蒼翠遠黛爬起,行人倉促,小販叫賣,京都一派繁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