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兒個如何過來了?”太後輕笑著撫上李茗沁的手,俄然沉了神采,“這手如何這麼冰冷?這可不可,妊婦最忌諱手腳冰冷了。”
這孫子她盼了好多年,現在終究懷上了,還是她鐘意的女子懷上,可不能出了閃失。
“混賬!修離墨膽小包天,竟然敢抗旨!”太後坐在上首,麵龐扭曲,火氣沖天之下,又拂手摔碎了一個青花瓷瓶。
說罷,她朝方明伸出白玉的手,方明會心,扶著她走了出去。
可方明也就敢心中唸叨,不敢說出來惹她活力。
“行了,哀家曉得你孝敬。”太後朝中間的坐位指了指,“快過來,讓哀家瞧瞧。”
太後嘴角含笑,目光溫和地落在她的腹部上。
“去,外邊冷,快讓皇掉隊來。”太後朝嬤嬤看去,嬤嬤便退了出去。
“太後孃娘!皇後求見。”殿門開啟,太後不悅地瞪了一眼,一嬤嬤硬著頭皮走近,回稟了皇後求見一事。
方明戰兢兢地候在一側,他多少年冇見到太後生這麼大火氣了?
以往琉玥王雖倨傲,可還會給太後留些臉麵,此次竟然公開抗旨,而太後又不能奈他何,便隻能關起門來大發脾氣攖。
“現在這沐絃歌恬不知恥地入住了琉玥王府,哀家顧及皇家臉麵,招她回宮待嫁,她倒好,還冇嫁出去呢,就結合外人來淩辱我這老太婆了。償”
慈寧宮,地上跪了一地奴婢,茶水潑濕地板,碎石瓷器一地狼籍。
大殿上,太後規複了端莊雍容,穩坐在鳳椅上,悄悄抿茶,彷彿甚麼都冇產生過。
方明在自太後入宮便隨在她身邊,曉得她的脾氣,她在泄憤,他隻需求聆聽,不需求答覆。
“母後,這......”李茗沁難堪,她素知太後待她極好,可若免了施禮,叫一眾後妃曉得,她又樹了一幫仇敵。
麵前的太後雍繁華過、風味猶存、身姿婀娜,瞧著才三十出頭,那裡有半點老太婆的模樣?
嬤嬤引了皇掉隊來,皇後一襲大紅長袍,頭戴金冠,腹部凸起,五個月大的身子,她走起路來,顯得有些困難。
太後這話一出,方明偷偷昂首。
“你說說這天子也胡塗,竟然跟著瞎混鬨。事情是他們鬨出來的,讓他們自個被世人唾罵去,何為給他們賜婚,白讓大臣笑話了。”
“方明,你說說,這修離墨和沐絃歌甚麼時候勾搭上了?啊?就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,哀家竟然像個傻子似的,被矇在鼓裏。合著統統人都曉得了,就單瞞著哀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