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修離墨!你到底在想甚麼?”她直直望進那雙如深潭般幽冷的眸子,試圖尋出蛛絲馬跡,可她絕望了,撤除她一身紅色的倒映,便甚麼都冇有。
他也曉得打攪彆人洞房不刻薄,但是事有輕重緩急,擔擱不得。
“啊墨!出事了。”陰昭站在門外,急得直頓腳。
“你不是走了嗎?”
他撿起地上的衣服,快速地往身上套去,自始至終都低垂著端倪。
“快去。”絃歌伸手推了推他,“指不定真有急事呢。”
陰昭甘冒大不韙,在這時候來找他,定然是迫不得已,到了萬分告急的境地。
這婚不該成,接二連三出事,連老天爺都禁止他們在一起。
修離墨返來,便見她呆愣地站在軟榻邊。
夜深了,廊上連小我影都冇有。
修離墨弄不清她到底在想甚麼,可心底卻慚愧,感覺愧對於她,再想想方纔亂了分寸,將她徹完整底忽視,內心更加堵得慌。
他垂眸,“你想呆在這裡?”
冰冷的風灌進錦被裡,他似健忘了她,錦被斜斜被他帶歪,暴露了她印上吻痕的肌膚。
手上紅腫,是跌在地上不甚擦傷的,夜的寒涼也讓她凍僵了臉頰,身子瑟縮在軟榻上償。
他緊了緊環在她身上的手,便大步走出了淩霜閣,朝棲梧軒走去。
屋內紅燭“嗞嗞”流淌,若血淚滑落底座,結成了一灘紅色的蠟像。
唇上一重,他的氣味侵襲而來,悄悄展轉,在她唇上流連,也不急著撬開她的唇齒。
他的心到底有多大,容得下那麼多女人?
“歌兒......”修離墨回身走到床沿,拂袖坐下,將她攬入懷中。
“乖,我去措置一些事,你先睡。”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,見她香肩暴露,便蹙眉著撿起地上的衣裳。
他不看她,大手卻將她的手斂入掌心。
他伸手勾起她的下頜,對上他熾熱的眸子,溫熱的指尖傳來屬於他的熱氣。
耳邊傳來一聲輕笑,他已坐在身側。
“啊墨!”陰昭急得跳腳,口不擇言道:“這女人又不會跑,待措置完工作,你愛如何折騰如何折騰。可你再擔擱時候,幽玥她就冇命了。”
貳心下一疼,便在她臉頰上落下輕吻,身下的行動也輕柔了起來。
修離墨抬腳便往外走去。
“啊墨!”修離墨見她垂垂適應,方要深切,門外卻傳來陰昭焦心的聲音。
“有陰昭在,她們死不了。”他伸手揩去她的眼淚,粗糲的指腹悄悄滑過攖。
棲梧軒是他的地盤,她那裡敢趕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