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沐絃歌,既然你這麼在乎她,那我更不會殺她了。我要留著她,你如果再敢逃,殺與不殺,這可就難說了。”他嘲笑回身。
身上一暖,他將狐裘披到她身上,苗條斑斕的大手將衣衿攏到她的下頜上,複又低頭替她繫上絲帶。
她覺得當時候心死了,儘力讓本身冷著臉一次次將他氣走,卻不想,疇昔各種,連最纖細的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。
“好,我去把那丫頭殺了。”
打蛇打七寸,她被他吃得死死的。
“不,你彆亂來。”絃歌倉猝抓住他的袖子,她的手太冷,以是不敢抓他的手。
她覺得他要分開,便讓開身子,哪想他徑直朝裡屋走去。
為了她的無私,連累了無辜之人,她的罪惡,將永久得不到救贖。
他睇了她一眼,那一眼波瀾不驚,又落到她的手上,纖細肥胖的骨指緊緊攥在他的繡袍上。
他的臉近在天涯,眸子半闔,卷長的睫毛悄悄顫抖,一根一根似精靈,若細數,定能數清。
苗條的手頓住,一瞬又快速穿越在絲帶上,悄悄打了一個結。
指尖微涼,他一怔,旋即輕蹙眉梢,將她的手斂入掌中。
修離墨悄悄一笑,鬆開對她的鉗製,絃歌腳下不穩,踉蹌一下,幸而及時扶住門扇才免了顛仆之災攖。
“修離墨,嫣語甚麼都不曉得,是我騙她替我送信的,你不要傷害她。”絃歌苦苦要求。
他說得理所當然,也吃定了她不會丟棄嫣語不管。
說罷,他便要邁步拜彆,絃歌驚詫,她清楚不是這個意義。
不為其他,倒是她醒來後,他親身為她披上的。
唇上彷彿還存留她的熏香,心頭更加煩躁。
“嗯,那要看你如何做了?”
若嫣語因她出事,她於心何安?
“修離墨,你不要對我好。”她鼻尖一酸,偏過甚,眼睛凝向天花板,逼回眼眶裡瑩潤溫熱的液體。
他繡袍微動,她卻覺得他要揮開她的手,另一隻手趕緊覆上他的手。
“修離墨,你拿嫣語威脅我?償”
她已經犯過一次不成寬恕的罪惡,怎還敢違逆他?
他威脅她,對她說最狠的話,卻還擔憂她會冷,這個男人,她該拿他如何辦?
修離墨隨隨傲視著她,她神采慘白地靠在門扇上,那雙瑩潤的唇垂垂失了赤色,一雙杏眸淚光閃閃,緊緊地固結在他身上,帶著龐雜不安。
“嫣語那丫頭就像一頭養不熟的狼,救她的人是我,給她容身之所的人也是我,可她卻叛變我,幫你逃脫。你說,她不該受罰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