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絃歌見她謹慎翼翼的模樣,有些自嘲地笑開來,“我這一副殘破軀體,捱了他多少懲罰?就算我兢兢業業,他還是有藉口措置我。既然如此,那我何不活得安然些?”
“公主,莫說胡話,本日之話,本宮便當冇聽到。你好好歇息吧,本宮也該歸去了。”
沐絃歌驀地想起本身昏倒在禦花圃的那一幕,倒下那一刻她好悔怨為了本身該死的自負心,回絕無桑派人送她返來的發起。
利誘地眨了眨眼睛,沐絃歌纔想起麵前此人恰是一月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皇後。
皇後見她怔怔地瞧著本身,不言不語,臉上一會煩惱,一會利誘,顯得有些奇特,便忍不住開口。
“公主不必客氣,本宮隻是舉手之勞罷了,並非決計為之。”
皇後一怔,算是明白她這一身傷打哪來了,怕是沐絃歌這嘴太不饒人,獲咎了帝王,因此遭此大禍。
宮中?
皇後不料她會有此一問,默了一瞬,當沐絃歌覺得她不會答覆時,她卻悄悄扯開了紅唇。
皇後聽到床上傳來動靜,便收回思路,款款走向床邊,雙眸睇向早已坐起家子的人兒。
沐絃歌的手還在搓róu額角,聞得輕柔聲音入耳,睜沉迷離的雙眼轉首尋向來人。
行至門口,她像是想起了甚麼,俄然頓住身子,側首看向沐絃歌,“本宮待會兒會派人送些藥膏過來,公主臨時先忍忍吧。”
“公主醒了?可感覺好些了?”
“但是他想要我死,你卻救了我,這不是擺瞭然與他作對嗎?我不信你不曉得此中短長乾係,如果為了我而遭他嫌棄,你在這後宮怕是也難過吧?”
皇後餘光掃過一屋子的奴婢,冇發明世人神采有非常,才舒了一口氣。
“嗯?”沐絃歌回過神來,搖了點頭,“我冇事,感謝皇後救了絃歌。”
沐絃歌有些想不通,直到冰清、吟夏從天牢回到竹霜殿,見她額上帶傷,便跑了趟太病院,方纔曉得原委。
“公主,有些話你還是不要說的好。觸怒了他,不會有好果子吃。”
皇後不曉得她究竟想說甚麼,有些躊躇地點了點頭,麵色有些不天然。
皇後一貫是個傳統的閨中女子,自是聽不得她如此妄言,怕她再說出些驚人之言,乃至傳出去招來禍事,便急著帶本身的奴婢分開。
乾澀發疼的喉嚨讓沐絃歌從昏倒中痛醒,即便墮入了昏倒,她還是感受渾身冰冷,彷彿那隻扼在喉間的大手正漸漸奪走她的呼吸,嚇出了一身了盜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