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中卻懵亂一團,這懸月公主是瘋了麼?
是她太疑神疑鬼了嗎?
這宮宴戌時開席,華清宮的歡聲笑語跟著夜風灌入耳中,彷彿已經開席。
她是瞧出了貓膩。
又一道人影掠過,倒是公主身邊的大婢女。
這名字怎這麼奇特?
不愧是皇後調教出來的人,不卑不亢。
天子眉眼一凝,眸中快速閃過不悅,而後又偏頭凝向左下方的修離墨。
華清宮一瞬冷寂下來。
好不輕易去了西陵半年多,宮中安寧一陣子,她一返來不知又要鬨出甚麼幺蛾子。
她說皇後那般奪目的女人,又怎會搞錯她喜好吃的糕點。
這二者聯絡起來,絃歌的腦中頓時腐敗。
在假山後,那兩人的對話再次灌入腦中。
“再說琉玥王,徹夜他必將是宴會上世人諦視標工具,公主不愛出風頭,風頭全由他出了,這難道更好?”
而能坐上那張椅子,必定是皇上恩寵至極的妃嬪。
她當時腦筋被驢踢了嗎?
“哐啷”一聲脆響,琉璃盞被她摔到了地上,泛著瑩潤的光。
絃歌突入華清宮,見到的就是這迷亂的一幕,心下倒是一鬆。
偶有寺人宮娥被她撞到,剛想嗬叱,見是公主,立馬嚇得跪下叩首,再昂首,哪另有人影。
她如何會記錯色彩?
長廊上,絃歌一向跑,把她當年跑八百米的狠勁都使了出來。
小婢女點了點頭,卻不知這話有何不當,迷惑間,絃歌又道:“那青鸞姑姑還讓你帶了甚麼話冇有?”
琉玥王。
世人的目光固結在她身上,見她走到修離墨麵前,皆是震住。
方纔她接過籃子時,小婢女就握了她的手一下。
冰清見場中氛圍固結,天子啞忍著肝火,太後神采丟臉至極,內心悄悄叫苦,低頭跟上絃歌。
風在耳邊淩厲刮過,宮燈懸在梁上,投射出暖暖的光芒。
小婢女神采穩定,恭敬道:“這奴婢就不知了,是青鸞姑姑親身裝好拿給奴婢的。”
身側的女子見貳心不在焉,悄悄覆上他的手,天子看向她,嘴角暴露欣喜的笑意。
絃歌心下一凝,也冇理世人的目光,徑直超出百官,走到了他麵前。
出去不可禮便罷,他們也風俗她的刁蠻在理,但是她竟然敢砸了琉玥王的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