絃歌再次拉住修離墨的衣袍,緊緊地,生恐他起家。
在他們看來,絃歌被他狠厲地抓停止臂,緊緊箍住,是恨不得捏碎了她。
“你來做甚麼?”天子沉聲問道。
“修離墨,你猖獗!”天子掃過地上的一攤狼籍,怒聲斥責。
腹部傳來激烈的抽搐,心頭的熾熱褪去,腦中復甦稍許,修離墨低頭。
她方纔怕極,想出要刺他一劍,讓他完整復甦過來也是無法之舉。
世人悄悄猜想,俄然統統人都被震驚了。
就連絃歌也有如許的錯覺,可肩上的手看似狠辣,力道卻稍許輕柔。
這話說的,較著就是在指桑罵槐。
“修離墨,你要敢傷她,哀家定不饒你!”
修離墨勾唇一笑,冷然淩傲。
這時,新上任的禁軍統領衛長翎倉促來遲,領了一隊禁衛軍。
修離墨眉梢掠過她慘白慚愧的小臉,眸中閃過顧恤,快速冷聲道:“本王猖獗?”
世人駭然至極,從未見過這般可駭的他。
指尖濡潤,血還在不斷地冒出來。
暗香的髮絲撩動他的心神,他閉眸將臉埋在她頸上,深深吸吮,身材裡的那股熱流又遽然流竄。
眸如赤色,唇瓣明麗,嘴角噬著一抹冷然的煞氣,一瞬如同來自天國的妖怪。
“哪來的刺客?”天子不悅地怒罵,“你這禁軍統領是屍位素餐的?連刺客和大臣都分不清?”
白袍染成紅色,漸漸暈開。
桌上的杯盞、酒壺、瓷器悉數被她掃落在地,一地狼籍攖。
他眸光一凜,捂著腹部轉向天子,髮絲在秋風中混亂狂飛。
腹部的血花殷殷冒出,他嘴角勾起一抹欣喜的弧度。
他向來無情無慾、冷酷冷然,何時這般狂野沉怒。
這個傲慢的男人!
再展開眼睛,伴跟著轟然的脆響,鄰近幾桌的席案碎裂成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