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......
溫泉極深,他那麼高大的身軀站在水裡,水漫過他的腰身,岸壁到他胸膛處。
“你......”絃歌猛地一震,話冇說完,便被一隻大手猛地扣住後腦勺,唇上傳來火辣辣的痛苦。
溫泉裡,熱氣氤氳,覆金色麵具的男人哈腰站在水裡,雙手狠狠捶打岸壁。
是他!
感遭到他的不安,絃歌也不敢再動,額頭悄悄朝他觸去。
他隻著了薄弱的褻衣,紅色的衣料在水中漂泊。
麵前白濛濛一片,看不清楚,模糊約約看到夜明珠懸在梁上,披髮著清幽的亮光。
他彷彿怔了一下,低垂的眉頭緊蹙,稍稍偏頭,似在想甚麼。
眼淚再次狂湧而出,這一夜,她痛到了極致,流儘了眼淚,想著再也不要愛。
屏風後是一池溫泉,溫泉的右岸上打扮像極一間屋子,隻是屋子冇門,正對著溫泉。
她冇法聽這痛苦壓抑的聲音,彷彿被囚禁在樊籠裡的困獸,絕望吼怒。
如果他.......
她冇發覺,顫抖著雙手拉住他的手,不讓他再虐待本身。
嘶吼聲褪去,粗重的喘氣聲被他死死咬住。
她猛地一震,再顧不得其他,腳步混亂地朝屏風疾走而去。
他鹵莽地吻著她,出於本能,無關情愛。
夜明珠的光暈映在他眸子裡,眸中狂熱明麗,淨是猙獰的血絲和渾濁,那暴戾的神采彷彿一隻野獸。
這間屋子空中白玉石鋪砌,梁上高懸夜明珠,很寬廣空蕩,一道長長的屏風攔住了視野。
絃歌又氣又疼,狠狠抹去臉上的淚水,白淨的臉龐被她鹵莽的行動弄得一片紅腫。
但是,也在這一夜,她發明本身猖獗地戀上阿誰男人,想到他痛一分,她就心如刀割。
眼淚又順著臉頰滑落,一滴一滴滾落在白玉石鋪砌的地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