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,你若肯救我出去,我感激不儘。”絃歌挖苦一笑。
“洗耳恭聽。”歸正閒著也是閒著,每天牢裡都死寂沉沉,偶爾聽到老鼠的叫聲,再無其他聲音,讓她感覺全天下就剩她一人,那種感受,比絕望還生不如死。
她就是想看到沐絃歌被打得奄奄一息,蒲伏在她腳邊告饒,那纔會讓她啞忍的情感獲得宣泄。
她能活到現在,已是天子包涵。
“你贏了。”絃歌喃喃低語。
而她蘇禪衣,因此更討厭她。
“你活得那麼蕭灑,我卻要如履薄冰,活得謹慎翼翼。以是,在你臨死之前,我要撕破你臉上的假裝,讓你痛苦死去,成為冤魂。”
“沐絃歌,同為女人,我太清楚女人的心機了。你一再否定本身喜好啊墨,不過是在死撐,你怕我會諷刺你,就算死也要死得高傲,說得就是你這類人。”蘇禪衣道。
“我說了,我底子就不愛修離墨,你何必來跟我誇耀。你們的故事,很淒美,我替你們可惜,除此以外,我無話可說。”
蘇禪衣見她如此,對勁道:“他不過是做給我看,他想讓我曉得,即便在西陵你們相處了半年,但是,他對你畢竟是操縱,你永久比不上我。而我怎會捨得讓他毀了本身一手策劃的棋局,我懂了他的意義,順勢討情,給了他台階下。”
絃歌忍不住搓了搓手臂,夜寒深重,而民氣最可駭。
絃歌無語,“這你剛纔說過了,但你的憐憫,我不接管,你還是留給本身吧。我想,你比我更需求。”
絃歌好著呢,能在鞭刑、監獄、臨死關頭淡然處之。
蘇禪衣很討厭絃歌臉上無所謂的姿勢,那會讓她感覺本身就是一個笑話,狼狽得很。
“沐絃歌!我很討厭你。”蘇禪衣嘲笑,“但是,身為女人,我又很憐憫你。”
“你道他當時為何對你表示冷酷,並且還要殺了你?償”
“你若不愛他,怎會在拂塵宴上,搏命也要帶走他?哪怕他當時要殺了你,你還是轉頭了。你愛得並不比我淺多少。可我勝在,他愛的是我,而你,就是一個玩物。”
絃歌神采頓變,修離墨又在騙她?
“他快意算盤打得好,可惜我蘇禪衣也不是省油的燈,那些女人,我還對付得過來。這些年,他承諾我不動啊墨,而我也在公開裡,替他撤除了那些他不想留的女人。攖”
絃歌一怔,這女人變態麼?
她說了半天,本來還冇談到主題,那胡扯她的故事,不怕她笑話麼?
她都一再讓步了,這女人卻步步緊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