絃歌癱軟在地,手中握著那一方明黃聖旨,眸光微微顫栗。
“但是,啊墨,我是女人,我能感遭到你變了。如果你隻是把公主當作一枚棋子,何必這般大費周章,你的奇謀睿智,幾時用到了女人身上?”女子越說越衝動,手緊緊抓住了修離墨的衣袖。
不,這世上怎會有鬼?
你如何也想不到,在你道出那殘暴的本相時,我就在你麵前看著,看著你如何玩弄乾坤。
“對,做給天子看的。既然他想用美人計,那我作陪到底。他覺得我愛上了沐絃歌,必會讓沐絃歌做他的內應,暗中將我的奧妙泄漏給他。殊不知,沐絃歌已經愛上了我,她又怎會叛變我,鹿死誰手還不必然呢。”修離墨眯眼道。
瞧著銅鏡裡相擁的兩人,絃歌幾乎站不穩,眼睛酸澀腫脹,呼吸也被那人溫和低垂的目光奪去。
絃歌苦澀一笑,淚水早已滑落,鹹鹹的味道在舌尖化開,一向流入心底。
“我想你了。”女子悄悄一笑,嬌嗔道。
你說我是你棋盤裡最首要的一枚,如果我這顆棋子脫軌了呢,你又該如何挽救?
那聲音卻不是來自床榻後側,而是打扮台上的銅鏡。
溫和盈綠的光芒照在絃歌身上,將一襲白衣染暈成盈綠色,緩緩活動,如水流般延綿不竭。
你當然又經天緯地之才,可我沐絃歌也不會傻傻地任由你玩弄。
那男人的聲音就像魔咒一樣,死死絞住絃歌的頭,密閉的墓室裡,沉悶得她透不過氣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