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卻彷彿感受不到冷,貼著她的身子滾燙熾熱,讓她無處可逃。
誰都不肯退步,如果冰清死了,絃歌必然不會諒解修離墨。
絃歌含淚點頭。
他步步逼近,絃歌不由自主後退,直到後背抵上門扇,再無路可退。
“你帶我歸去好不好?等我確認冰清冇事以後,我任憑你措置。”絃歌拉了拉他的袖子。
一陣勁風快速囊括而來,絃歌尚未能碰上冰清的傷口,人就被攬入了一個暖和的度量。
絃歌一喜,身子卻一輕,他挾裹著她在空中緩慢掠過。
葉落站在她身後,從速伸手扶住她。
“青葉蛇毒素一旦入口,就順勢侵入五臟六腑,你若想死,冇人攔著你。”
不,他好不輕易走到這一步,如何甘心將她拱手相讓?
淡淡的聲聲響起,融會清冷的月光,擊打在心尖上,她卻聽出了話語裡冰冷的肝火。
來到安陽鎮的時候,剛好遇見她出城。
冰冷的霜露濕透了鞋襪,她乃至都冇有感受,眼裡的淚水就像斷了閘似的,紛繁滴落在冰清身上。
內心湧上一股知名的肝火,他低頭就咬傷她的唇,柔嫩暗香的唇刺激他胸腔的肝火。
他一凝,問道:“甚麼?”
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葉落身上,葉落一凝,昂首便撞學習離墨狠辣的眸子裡。
他花了三個月纔將西陵的事辦好,原想這幾日來皇陵尋她,再將解藥給她,規複她的影象。
她說呢,他如何在這呈現。
“你一向膠葛於我,我便找不到逃脫的機遇,因而我乾脆依了你。你不就是想讓我傾慕於你麼?那好,我就假裝愛上你,等你放鬆警戒,我再乘機逃竄。”
這一次,他冇有防備,身子踉蹌,連連後退。
葉落想說甚麼,卻被身後的左戰拉住衣袖。
夜已深,堆棧門口掛了兩盞燈籠,在風中蕭瑟飄搖。
絃歌低低一笑,眸中閃過恨意,“我討厭本身的身份,說得好聽是公主,實在我不過是天子手上的一枚棋子。”
腳下是清輝飄灑的樹木,絃歌遠瞭望去,冰清的身影越來越遠。
下頜一重,絃歌被迫抬開端來,那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身前。
絃歌聞聲看去,月光下,冰清的臉比月色還白,盜汗直流,髮絲濕漉漉地貼在額角。
絃歌狠極,他一而再禁止她救冰清,她又冇法。
夏川。
修離墨不悅地皺了皺眉頭,將手中的銀子扔到桌上,眉眼間的寒霜更深。
他徹夜用了太多內力,現在竟感覺倦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