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紗飄蕩,燈火闌珊,兩道身影模糊約約合二為一。
絃歌微微皺眉,目光落在了他身上,直覺不喜,此人大要看著溫潤如玉,可他眸中的討厭煞是濃烈。
思及此,他眸中閃過鄙夷。
“就算李君瀾真對我有點意義,皇後如何會懂?莫非他還跑到皇前麵前訴衷腸啊?”絃歌越想越感覺不成能,都是這個男人胡思亂想。
這一鬨下來,他也微微惱了,嘲笑著從她身上起來。
“你向來就冇名節,現在他們都曉得你是我的女人,定然會循分很多,也不會有人敢向你提親,免除了我的後顧之憂,一舉三得,難道很好?”
先前她已經見過蘇卿顏和沐宣司,以是冰清略過,但是在先容白蕭蕎時,她還是擔憂公主想起當年的事。
“避子丸。”男人眸光熾熱,噴出的氣味魅惑誘人,他的鼻尖乃至抵在她之上。
倒是更加得寸進尺,曉得給他甩神采了!
長亭內,四個容顏俊雅、風韻卓約的男人圍坐在石桌邊,把酒言歡,時不時傳出開朗豪氣的笑聲。
青衣男人是天子胞弟,三王爺沐宣瑾,此人玩世不恭,性子放肆放肆,天子對其甚是頭疼。
被子墊在身下,男人覆在身上的軀體傳來熱量,體內升起了一股熱流,絃歌悄悄閉上眼睛。
窗外的月色寥寂冷僻,夏季的夜霜霧凝重,皇宮墮入了沉寂的黑夜裡。
他既不喜她惱脾氣,那她不鬨便是!
這女人,公然不能慣。
兩人之間就像隔了一道牆,她徹夜終究被他無所謂的態度激憤,他們彷彿真的分歧適。
當年十三歲的沐絃歌初度遇見白蕭蕎,被他暖和的笑容勾引,今後墜入情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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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禮該到位了吧?
絃歌皺眉,她的話冇那麼驚世駭俗吧?
她倒好,瑟縮著身子發楞。
兩年多前,她不知打哪密查到他喜好賢惠的女子,若能熬得一手好燙,在他回府之時端上一碗熱湯,得妻如此,他平生足矣。
莫非男人的心機比女人還靈敏償?
這麼患得患失,完整並不像她的性子。
飛仙髻上一隻珠釵搖擺,藍色的衣裙樸實純雅,纖腰盈盈一握,渾然一股脫塵的氣質。
“可你把我名節毀了......”
修離墨將她放在榻上,黑著臉將她的腳扯進懷裡,怒罵道:“這麼大小我了,再如何也不該拿本身的身材出氣,這點事理都不懂嗎?”
熱騰騰的水氤氳上升,白霧環抱在男人的臉上,若隱若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