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一噎,頓時啞口無言。
所幸,她熬過了。
對呀,她在胡說甚麼?
男人的行動鹵莽,她直直往他身上撞去,也不知他這身子骨是甚麼做的,堅固如鐵。
大手扣住她的下頜,將她的臉掰正,黑沉的眸子便撞入了她眼中。
“傻女人,合歡散藥性激烈,對男人的身子侵害極大,女子亦然,你又這般肥胖。”他的手從肩胛處滑至她的腰間,沉聲道:“稍有不慎,你便熬不過了,懂麼?”
絃歌發覺到他的非常,聲音悶悶地從枕頭下飄出來,“我不疼。”
“沐絃歌,你便半分都感受不到?”
男人將她懶腰抱起,徑直走向床榻。
擦藥不過一會兒的事,她卻彷彿經曆了一段光陰。
本來為了這事?
“你當我是瞎子?那麼多傷痕,我還能視而不見?”男人怒道。
見她蹙眉,如同吃驚的兔子,貳心中柔嫩得一塌胡塗。
因而她諷刺道:“若那女人有傾國之色,身份配得上你琉玥王,比方皇後,再比方蘇貴妃,你琉玥王就饑不擇食了?”
絃歌鬆了一口氣,俄然又想起他今早夢中呢喃的名字,一時冇了好氣。
男人收回長指,替她披了衣服。
餘光裡,男人走了出去,一會兒又返來。
絃歌早已起家坐在床榻上,看向他身後,迷惑道:“你去哪了?”
冷聲道:“趴下。”
腳下一空,絃歌凝眉看向四周,見他走向床榻,俄然就慌了起來。
“你趕我走的。”
“有,昨晚。”絃歌臉不紅心不跳地瞪著杏眸。
“怕疼?”男人拉下她的手,見她點頭,他嘲笑道:“既然怕疼,下次就不要惹我活力?”
他這話說得露骨,絃歌神采微微一紅,低眉不語。
絃歌剛想避開,卻被他一把拉進懷裡。
“覺得是我?”男人接過她的話,見她臉上悲慼,低頭輕笑,“那你可悲傷了?”
說到這裡,他的心也懸了起來。
他低眉替她上藥,氛圍固結,微微粗喘的聲聲響在耳側,指尖帶著冰冷的液體在她身上塗抹,卻在他想要解開她肚兜的帶子時,她倉猝抓住他的手。
絃歌斂住神思,男人的影子覆蓋在她身上,帶著降落的壓迫感。
“真的。”她又誇大了一下。
“你就在我府上,我熬不下去了,便不會去找你麼?”他淡淡一笑,“還是你當真覺得我是甚麼君子君子,舍了性命也不會碰你?”
絃歌眼眶盈了淚水,為他突來的解釋,另有他那淡淡的愁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