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他翩然回身,竟走在了天子前頭。
入夜以後,竹霜殿更加冷僻,即便殿內點了幾個火爐,那青煙環繞迴旋在殿內,絃歌還是感覺很冷。
離墨淡淡瞥了她一眼,旋即移開眸子,唇瓣卻抿稱一條直線。
絃歌一怔,莫非他起初就曉得她要逃?
他們夏川內鬨,關她甚麼事?
一道戲謔的聲音驀地在耳畔響起,絃歌“唰”地展開眼睛,麵前映入一張妖孽般俊美的臉。
世人麵麵相覷,這時天子嚴肅的聲音遠遠傳來。
是你過分自傲,還是以為我很傻,忘了白蕭蕎,就會愛上你修離墨?
她頓住腳步,心下澀然,這麼多人在,她就算上前了又能如何?
我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寒微?
怪不得他剛好呈現在青嵐山,本來她早已在他的監督範圍內,她不管如何也逃不了,就算啊影來了,也是徒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