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怕你想要這天下,我也義不容辭伴隨在你身側,替你斷根停滯,為你保駕護航。以你的睿智,這慕幽天然不在話下,當時沐宣境又算得了甚麼?不過是……”
“隨你如何看我都好,我隻是討厭本身的運氣被彆人掌控著罷了,日日夜夜擔憂何時小命不保,茫然苟活於世,一不謹慎就成了彆人的棋子。”
不,她沐絃歌有本身的高傲,被熱誠到如此地步,滿是她咎由自取。
“……放心……今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……我不會再纏著你了……對勁了嗎?”
目光似透過窗外憶起了往昔,來回走動,卻俄然頓住腳步,旋過身子,眉間的一團黑氣尤甚。
沐絃歌徒然覺悟,她幾乎被阿誰男人引誘了,竟然忘了端莊事。
她嘴角嗜了絲笑,但那笑細看卻寒冽狠戾,襯上泛紅的麵龐,妖嬈得如同讓人不竭上癮的罌粟,綻放層層斑斕的花瓣。
而後她隻當他是陌生人便是,以往不過是她癡人說夢罷了。
“我不甘心,如果說這是我的命,那我甘願爭一爭,挑選掌控本身運氣的那小我。”
纖細的手撐在空中,沐絃歌搖搖擺晃地站起家來,霧氣纏繞的眸子始終未分開過阿誰男人。
細嫩的臉龐頓時紅腫了一大片,五指清楚地印刻在昔日的嬌顏上,嘴角滴下血絲,滴落在紅色的衣衿上,遠遠看去,似雪裡紅梅初綻,竟叫人生出恍忽。
那一眼,充滿了絕望、盈滿了心涼。
她深深地瞧了他一眼。
她清了清嗓子,恨意籠上了眉間,純真誇姣的臉龐有些扭曲。
回身那一刻,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終究滑下狼狽的容顏,淚水低緩,溶解在唇上的赤色裡。
搖擺的身軀彷彿下一秒就要倒下,她俄然頓住,修離墨一向目送她的背影,跟著她的停頓,他的心一緊,骨節清楚的五指刺入掌心。
秋水剪了的瞳,紅了一圈,似是要滴出血來,長睫輕顫,貝齒把唇咬出血來,生生將眼角那瓣淚濕闔去。
既然他急於劃清邊界,那她便如他所願好了。
麵具以外的玉麵寒霜,色授傾城,薄唇文雅完美,可惜那鳳目始終深不成測,竟未讓人瞧出涓滴情感。
她究竟在等候甚麼?莫非還期盼他暴露懊悔的神采,那麼她便能諒解他了?
扯破開的兩片唇爬動,終是擠不出半點聲音。
男人白衣勝雪,與她的狼狽構成光鮮的對比。
話冇說完,就被“啪”的一聲清脆打斷,力道之大,沐絃歌直接顛仆在地,火辣自臉頰傳來,腦中嗡嗡作響,一片空缺占有腦袋,竟是落空了思慮的才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