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有婢女,怕是早替她換了這身衣裳,何至於臟了這一床潔淨的錦被。
李君瀾見她有些怠倦,便讓她好好安息,本身退了出去。
沐絃歌也想到這一點,微微一愣,伸出的手就頓在半空。
“……………”
“公主……這裡……隻要您、微臣,另有臣的貼身小廝。”
這是那裡?
沉默的氛圍很難堪,她乃至能清楚聽到李君瀾的呼吸,餘光瞥見他緩緩起伏的胸膛,內心暗自禱告快些結束。
他一個大男人替她上藥,她總歸感覺不當。
“吱呀”一聲,門適時翻開,沐絃歌瞳孔一縮,冇想到竟是他?
沐絃歌鬆了一口氣,感激地看向他。
“好了。”李君瀾收起手中的藥,退到幾步開外,禮節殷勤。
這下李君瀾更尬尷了,空置的宅院連銅鏡都冇有,談何婢女?
沐絃歌醒來便迷惑地四周張望,臉上*辣的不適提示著她並非做夢。
沐絃歌瞧出他的難堪,輕笑出聲,不料卻扯到了傷口,疼得齜牙咧嘴,臉部微微扭曲。
“是你救了我?”她不答反問道。
“那不如叫婢女來吧。”
她的臉如何了?
“公主如果不嫌棄,便在此處安息半晌吧,臣派人進宮告訴您的婢女一聲。”
何況她腫著臉,這副模樣被人看到,不知會惹來如何的是非。
“這……恐怕不便。”
來人彷彿冇想到她已經醒了,愣了一瞬,便順手將門帶上。
不能不說李君瀾想得很殷勤,依她此時的身子,確切分歧適走動,如果他送她歸去,怕是會引來非議。
“臣給您上藥吧,恐拖久了,傷及您的令媛之軀。”
“臣剛巧顛末。”
她傷在臉上,可這彆院是他空置已久,連麵銅鏡都冇有,瞧不見如何上藥?
“公主,您的臉……”李君瀾有些遊移地開口,臉上抹上難堪之色。
“我本身來吧。”她伸手接過。
“公主可好些了?”
她俄然落空蹤跡,宮裡或許不會有人發明,但她的婢女卻會,所覺得了不惹颳風波,奉告她的婢女是需求之舉。
暫居此處是最好的挑選,而他竟還能心細到派人告訴她的婢女。
清冷舒爽在臉上暈開,*辣的感受消褪很多,沐絃歌咬緊牙關,忍住嘴邊的低吟。
他的神采嚴厲當真,彷彿正做著甚麼崇高之事,隻是偶爾微微蹙眉,眸子更加黑沉。
李君瀾儘量與她拉開間隔,塗了藥膏的手悄悄觸上她的紅腫,高大的身軀微微俯下,暗影遮住了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