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揚說的“發騷”當然不是當代的意義,那是指屈原《離騷》中的意境。這群人一上船,必定是要抒發感情,吟詩作賦,相互比較一番的。
“你看,阿誰公子。”女子碰了碰身邊的人,小聲說道。
實在韓揚內心也有幾分小小的失落。如果這是汗青上的漢朝,或許他就有機遇青史留名。一代奇才袁天罡,《推背圖》、‘稱骨算命’,每一樣都稱得被騙世絕學。對武則天的那次麵相,更是奠定了他的傳奇——麵對男裝的小武曌,袁天罡打量以後,說出了那句決定汗青的相麵“此子若為女,當為天下主。”能言擅卜的劉伯溫,一首燒餅歌預言明末後代數百年,僅僅第一句“半似日兮半似月,曾為金龍咬一缺。”就讓明太祖的謹慎思一覽無餘。
現在,韓揚也有機遇預感汗青過程。試想,當那些大臣們還在苦苦的決定支撐哪個皇子的時候,韓揚早已曉得了誰纔會真正的擔當皇位;當天子還在憂?如何抵抗突厥時,他早已帶著衛青,霍去病得勝返來了。當海運,陸運還在苦苦找尋互市之路時,韓揚一筆,便可指導迷津。那種感受,真是想想都感覺爽。或許當時候,韓揚就算不能稱霸一方,最起碼也該位極人臣吧。
不過韓揚卻冇有太多表情賞識,這是他來到這個朝代的第十三天,每一日,他都如同瘋狗普通搜尋著這個朝代的汗青、人文,可體味的越多,韓揚心底就越感到無助——那是源自對未知的驚駭。
“十年一覺揚州夢,博得風騷薄倖名。”
看來那群公子蜜斯們又要“發騷”了,韓揚叼著狗尾巴花草莖,解著纜繩,看著一群穿著富麗地“才子才子”們款款走來,心中非常無法。
“小韓,一會兒有人要用船,你去把錨解了。”老船伕的呼喊,把韓揚從胡想拉進了實際。
“哎,許大爺,我曉得了。”韓揚擺動手,一邊往船身走,一邊回道。
老船伕姓許,韓揚普通叫他許大爺。在彆人家裡白吃白住,韓揚內心過意不去,非要來給老船伕幫手,剛開端老許還不美意義使喚他,厥後也就風俗了。
莫非——本身穿越了?韓揚被這個設法嚇了一跳,卻又不敢張揚,隻好對老船伕撒了個謊,遁辭本身跌入水中,醒來後便失憶了,無家可歸,但願老船伕能夠收留。
就如許,韓揚也是有了安身之處,開端悄悄地體味起了動靜。
隻可惜,夢醒以後的他隻博得青樓女子一個薄情郎的稱呼。
四月的瘦西湖畔,到處可見的桃花飄零於湖麵,掀起點點波紋。立夏剛過,氣候算不得酷熱,韓揚一身粗布麻衣,立於湖岸,不由想起了當年的杜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