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類報酬,他們做夢都冇想到過。
伸手指了指城牆上的吊掛的那些人,陳削不屑的嘲笑道“這些人,有哪一個冇喝過人血,冇吃過人肉,他們莫非不該死嗎?”
陳削臟話儘出,罵的盧植啞口無語,愣是氣的都快吐血了,伸手怒指著陳削,“你…你…你…”盧植愣是一句話都冇說出來。
連單經田楷都不例外,兩人也踢騰著雙腿在內裡不住的掙紮嘶吼著。
“一派胡言,他們何時吃過人肉,喝過人血?”盧植氣的渾身直顫,連鬍子都打捲了。
那些挑選幫忙陳削的世家豪族,看到這一幕,應當光榮他們當初的挑選。
陳削笑道“虧你還飽讀詩書,滿腹經綸,莫非,剝削百姓,魚肉一方,將百姓逼的賣兒鬻女,活活變成路邊的枯骨,這不算喝血吃肉嗎?說我助紂為虐,盧植?實在,真正助紂為虐是你們纔對!”
“哇呀呀,氣煞我也,可愛的狗賊陳削,我非一槍挑死他不成。”張飛氣的鬚髯倒豎,鋼牙緊咬,這些被吊起來的人,都是值得張飛恭敬的‘上等人’,他毫不答應他們被如此虐待。
“實在不消我多說廢話,讀了那麼多書,你甚麼都曉得?不是嗎?隻是,你跟皇甫嵩一樣,誓死也要保守名節,做個失職儘責的忠臣罷了?彆人誇你是好官,在我這裡,你隻是狗屁朝廷聽話咬人的狗罷了。”
可陳削眼裡,隻要造反的百姓,纔是最上等的人,其他的,皆不敷為慮。
盧植強自壓下心頭的震驚,催馬往前行了出來,間隔城牆不敷兩百步,盧植勒住了絲疆,咬牙喝道“老夫便是,陳削,你做的可真夠過分,你如此逆天而行,執意助紂為虐,就不怕遭報應嗎?”
“助紂為虐?誰是紂?誰是虐?盧植將軍,你這話說的真是好笑,我想問你一句,昔日的商州?另有暴秦?又算是甚麼?是好還是壞?百姓逼於無法,連活著都是期望,我適應天道,揭竿而起,算是助紂為虐嗎?”
昔日跟皇甫嵩四周遊擊,動不動就東躲西藏,也不是陳削貪恐怕死,隻是,力量不敷冇法跟官兵正麵對抗罷了。
劉備終究來了,昔日的兩個屯長,曾並肩戰役過,可這一次,他們卻必定會成為不死不休的死敵!
盧植沉默了,因為陳削把話說的很明白了,摸著知己,明顯不能扯謊,莫非本身非說陛下賢明,十常侍忠耿嗎?
“你實在比誰都明白,百姓為何造反?如果君王賢明,社稷昌隆,百姓安居樂業,誰會無端端的提著腦袋造反?靈帝昏庸,十常侍禍亂朝綱,我冇說錯吧,也就是說,當今陛下,纔是紂,纔是逼的百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禍首禍首,也是逼的我們揭竿造反的真正首惡,那麼,你們,這些忠於朝廷的人,天然就是助紂為虐,我冇文明,不會發言,可大事理,你騙不了我,在我看來,你們這些食君之祿的所謂忠臣,遠比十常侍那些奸佞小人,更加可愛,因為,他們縱惡,乃是賦性使然,骨子裡他們就是貪婪無恥的,可你們呢?倒是用心矇蔽雙眼,矇蔽知己,因為,明曉得靈帝昏庸無能,他讓你們做甚麼,你們想也不想仍然還去做,這跟狗有甚麼彆離?忠臣,在昏君眼裡,就是最聽話的狗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