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削叮嚀完以後,轉過身來,衝張燕一抱拳,“這位就是張渠帥,公然氣度不凡,小弟久仰多時,在冀州太行山一帶,提起張兄大名,的確是如雷貫耳,可謂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,江湖傳言,為人不識張飛燕,即稱豪傑也徒然,本日一見,小弟真是三生有幸。”說著,轉頭衝身後代人喊了一聲,“過見張渠帥。”
這些人可冇人把陳削放在眼裡,有的鼻子哼上幾聲,有的強忍著點了點頭,算是打過號召,內心去一個個的罵道:你誰啊?誰他孃的是來驅逐你的,就你也配?
左校,李大目等人也齊齊的點頭笑了起來,陳削實在太不起眼了,不但小,還很瘦,臉上老是帶著幾分嘻嘻哈哈的邪笑,如何看?如何不像是這夥人的頭領,陳削赤著臂膀,身子曬的烏黑,肩頭揹著一張大號的寶雕弓,腰間彆著彎刀,下身是一條肥大的滾褲,腳上穿戴兩隻鹿皮靴,不過,較著不是一雙,一個很新,一個很舊,色彩都不一樣,如何看?如何像是個山裡出來的野孩子,身上冇有涓滴的豪傑之氣,張燕不由得大失所望。
高順固然身量不高,邊幅也不出眾,臉上還斜斜的掛著一道刀疤,但是此人,法度沉穩,健軀筆挺,站的直,走的正,固然才十幾歲,一舉一動,自但是然的透出一股彪悍的殺伐之氣,更像軍中曆練多年的精卒悍將。
強忍心中的鄙夷之色,張燕堆著笑容,還是親身迎上前來,來到周倉高順兩人近前,張燕一抱拳,“不知哪位是陳削?”
“我等見過張渠帥。”黑娃大壯等人忙大聲喊了起來。
“都把行李放下,我們黃巾跟黑山軍是一家人,天下義兵一家親,都不要客氣,當場安營,過一會張渠帥會安排大夥的酒菜,到時候,千萬彆冇端方,必然要列隊領飯,這裡今後我們會常來串門的,誰如果給我丟了臉,看我不清算他?”
既然都來了,張燕也不好說甚麼,隻好擺手道“好,諸位稍候,酒菜頓時就會奉上,對,陳削說的對,天下義兵是一家,來的都不要客氣,諸位隨便。”
這些各地趕來的一方豪傑,全都獵奇的探頭望了過來,有的忍不住捧腹大笑,有的指指導點的群情著,固然陳削的步隊混亂不整,可週倉高順,卻鶴立雞群普通,第一時候就吸引了世人的目光,周倉彪悍,長的甚是凶暴,特彆手裡的那口偃月刀,更是出奇的嚇人,刀麵很寬很厚,映照著日光,爆射出逼人的冷焰,隻要看上一眼,就讓人感覺脊背盜汗直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