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大清一撇嘴，較著不信。鄧舍道：“諸位叔叔曉得羅國器、李和尚、關世容麼？”李和尚他們曉得，大名鼎鼎的和尚隊，鄧舍接著道，“李和尚現在在我麾下，你們應當傳聞。李將軍勇猛善戰，永平以來，屢有功勞，現在，已為我雙城稀有大將。前幾日，雙城信使來，另有提及，他大牢騷，抱怨新近裁軍太快，新卒太多，他麾下的一個百夫長，都快趕上一個千戶了。”

鄧舍大步走疇昔，畢千牛迎上來，低聲道：“將軍，府裡來報，雙城來了信。”鄧舍翻身上馬，道：“歸去再說。”

鄧舍真的吃了一驚，分開豐州前，他還見過胡忠，當時他手底下不出四千是真，卻也不會少於三千。才兩三個月，怎的就減員這麼多？難怪他們急剌剌地約見本身，打遼南又是他們的前鋒，怕打完這一仗，胡忠連一千也不到了。

“關先生屢戰，皆不得過，為察罕所扼，遂引還，自塞外攻保定，出掠塞外諸郡，統兵而東，軍聲大振。”

胡忠和柳大清幾人對視一眼，胡忠清清嗓子，往外邊瞧了幾眼，道：“愚叔們的籌算先不必提，敢問賢侄，有回高麗的籌算麼？”

2，十月，打大同。年底，打上都。

鄧舍隨在他身側，邊走邊笑道：“上午纔去李大人府上拜訪，大人公事繁忙，冇的見成。”

胡忠道：“不錯，實不相瞞，此地是俺的一個外宅。你也曉得，俺家中有個母老虎，兒郎們貢獻的美女帶不回家，冇地兒安設，乾脆安設此處。”話一出口，幾小我會心一笑。

鄧舍揉著紅眼圈，出了府門。侍衛們備好了火把，將軍們各自取下，帶回兵器，紛繁攘攘地各回府中。鄧舍站在門外等了會兒，冇見著方補真，他是文臣，約莫不屑和武將擁堵，走在了後邊。

鄧舍笑道：“也冇甚事兒，久仰大人書畫兩絕，我雖為武將，也好附庸風雅，麵前既有寶山，不能白手而回。想向大人討幅墨寶。”

“書畫雙絕”，純粹是阿諛。李敦儒畢竟文人，鄧舍探聽出，他平素愛好未幾，也就好寫兩個字、好畫兩筆劃。他想和緩同李家的乾係，不能不瘙其癢處。

胡忠嗬嗬笑道：“少來，鄧小哥兒，捧俺？還是損俺？和你的虎賁比擬，俺手底下那些東西算個毬毛。”叮嚀侍衛，“帶鄧總管的親兵，往劈麵安息，好酒好肉接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