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潘誠既接遼西，則廣寧紅賊空虛。機會不成再來，諸位大人，報效聖上，建功立業，其不在本日乎？”

“末將在。”

若放在八十年前，足以橫掃南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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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甚好。”鄧舍又問道，“遼陽城牆的補葺停頓如何？”

鄧舍點頭，表示他退下：“陳將軍安在？”

他取出了聖旨，第二次向世人宣示：“限你每一個月嗬，托付遼東空中裡將校、士卒每聽聞，休教定斬了不赦。”

鄧舍與搠思監角力的重點，皆不在對方，而在第三方的沙劉2、潘誠身上。以山川為局，用名將做子。他們的比武，雖不及吳鶴年所言的天子之劍，卻也是堂堂的諸侯之棋。

……

旗號招展，豔陽高照。涵養數月的十萬軍馬，龍馬精力，齊頭並進，分往各自的既定位置。也先忽都策馬揚鞭，遙指廣寧，回顧諸將，他豪氣沖天，笑道：“遼陽內鬨，潘誠自蹈死路。大人，諸君，這是甚麼？此為天佑！”

黑驢官銜知樞密院事，與也先忽都一樣。知樞密院事，定製六員，從一品。修軍政，嚴武備，辟疆場，肅號令，謹先事之防，銷未形之患，士馬精強，仇敵為負，此樞密之任也。

鄧舍緩緩旁觀諸將，見世人無不躍躍欲試。他不喜反憂，歎了口氣，道：“以我看來，我軍不戰則罷，若戰必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