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編為兩衙”，即編為兩個都批示司，每司萬人。長官叫做都批示使，與上萬戶平級。

“早幾日聽看管小人等的韃子閒談，說將軍攻陷了遼陽。小人等籌議決定，納哈出既然見不著，好歹留了條殘命，如何著也得找著將軍，這條命不是小人的，是將軍的。當下，小人等辨了方向，往遼陽來。”

陳虎問道：“新編兩衙，以誰為長？”

“密信呢？還在你身上麼？”

鄧舍呆了呆，人不成貌相，看不出來，這一名王謝出身，有傳承的神棍。他點了點頭，道：“接著說。”

他雖凡事搶先，到底脾氣樸重，不似有些人，妒忌同僚功績，背後裡誹謗。對他的脾氣，鄧舍非常喜好，不過對他的可惜，一笑置之。毛居敬、鄭三寶等人跟隨關鐸自始至終，位高權重，軍中乾係盤根錯節，內稀有萬降軍，外有潘誠，不殺如何行？

他沉吟半晌，道：“打亂了後，編為兩衙，與先前三衙不異，歸我直轄。名號安東、定東。衙下諸千戶府，用天乾為序。”

鄧舍倚仗內應拿下的遼陽城，他對此不會冇有考慮。局勢如果穩定，就比如招降慶千興，大能夠漸漸等候。今時不比昔日，他等不起。連關夫人終究都難逃一死，何況毛居敬、鄭三寶等人呢。

“是。”趙帖木兒說道，“要提及來，小人認得一人，本為海陽土著，傳聞厥後插手了乾討虜軍，仿似還是個軍官。不過，乾討虜軍在瀋陽冇多大職位，以是，入城時，也冇提及他的名字。”

殺他輕易，可惜了他與瀋陽的乾係。待傳去動靜，叫瀋陽細作刺探真假，趙帖木兒要有弄虛作假，再殺不遲。

“本來如此。”鄧舍不信，安撫兩句，道，“那麼，你怎的逃出來的？”

慶千興想的遠，道：“有此兩萬人，做為標準，接收其軍官、士卒們的經曆，也利於進步我軍其他各營的戰力。”

“天乾為序”，每司分作十個千戶府，遵循十個天乾來做番號。比如，安東都批示使司下轄的千戶府，就彆離稱為安東甲營，安東乙營等等。鄧舍既有辨彆主力軍隊與處所軍隊的打算，最好的辨彆，當然表現在番號上，先拿來在整編出來的五衙中堅上試用。

“噢，好叫將軍得知，小人年幼時，跟著韃子薩滿學過幾年。跳神請神、張望天象，略知一二。”趙帖木兒忙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