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如何說,大敗以後,鄧三反而臨時性地又具有了堪比鼎盛期間的人馬。決定好來路以後,他現在需求的考慮的第一件事,不是如何到上都去,而是如何把這四百多人,徹完整底地變成他真的部下。
醒來時,夜色正深,深藍的天空一覽無雲,月光冰澈,幾顆寒星掛在天角。
鄧三們的壓力減輕很多。順著他們開出的路,幾個呼吸的工夫,衝得快的紅巾乃至都將近和他們並肩齊驅了。
鄧舍也是如許想的,南邊通往腹裡的太行山一線有察罕帖木兒的重兵,底子過不去;活命的路,滿打滿算也隻要往東北方向的上都去了。
他是在一個小山丘下。他看到了鄧三,就在他身邊不遠處,斜靠著棵樹打盹。他的坐騎和鄧三的坐騎栓在這棵樹上,一匹睡著了,另一匹落拓地吃著推到邊兒上的夜草。
“文四叔呢?”
紅巾在接戰之前的那一刻躊躇佈陣,直接必定了他們的失利。元軍的守勢一波猛似一波,到了最後,還不足力分出後軍,側出兩翼,對紅巾構成了半包抄。中間是主力決鬥,兩側是遊弋射箭。
他拍了拍鄧舍的腦袋:“你大爺的,真不愧是你老子的種兒。明天殺的不錯,像你親老子,也像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