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在哪兒等呢。有我在,他搶不到人。”文華國拍了拍懸在頓時的大錘,嘿嘿一笑。
不管如何說,大敗以後,鄧三反而臨時性地又具有了堪比鼎盛期間的人馬。決定好來路以後,他現在需求的考慮的第一件事,不是如何到上都去,而是如何把這四百多人,徹完整底地變成他真的部下。
鄧舍也是如許想的,南邊通往腹裡的太行山一線有察罕帖木兒的重兵,底子過不去;活命的路,滿打滿算也隻要往東北方向的上都去了。
繃緊的弦到了絕頂,隻要斷開這一條門路,不知是哪個方向的紅巾先敗退後撤,隨即全線崩潰。兵敗如山。
存亡存亡激了鄧舍的潛力,他大喝一聲,在坐騎將倒地未倒地的頃刻,一躍而起,揉身跳到阿誰百夫長的背後。雙腿夾緊馬肚,長槍丟掉,鄧舍馬刀抽出,一手拽住他的頭盔,逼迫他抬開端來,另一手橫著拿刀,潔淨利索地削下了他的頭顱。
鄧三點點頭:“也有我們的人,一起上收攏的,攏共另有四十多個活的。”他說的是本部人馬,加上收攏來的其他敗卒,統共有一百二三十人。
“黃驢哥呢?”鄧三問道。
“文四叔呢?”
胯下的坐騎冇了力量,腳步傾斜,鄧舍的長槍刺空了處所。逃得一命的仇敵百夫長鐵矛當作棍子使,由上而下砸到鄧舍坐騎的脖子上。馬悲嘶一聲,奮力想直起腿,顫巍巍的,圍攏而上的元軍亂槍刺出,有的刺人、有的刺馬。
起先,另有成群結隊的元軍追擊在後,漸漸的,身邊的紅巾稀少起來,氛圍中的血腥味由濃而薄。當他們再一次認識到本身呼吸著的是冰冷氛圍時候,六合間不知甚麼時候變得溫馨起來。
“雲內東邊,下午過的黑河。本來是想往東勝州去的,被衝散了,入夜時候,派了遊騎,元軍已經走到前邊,東勝,是去不成了。”鄧三簡樸地先容了目前的位置,敏捷地查抄鄧捐軀上的傷處,冇見崩開,對勁地點了點頭,安撫鄧舍說道,“傷都不是很重。你放心,安養幾天,又是一條豪傑。”
醒來時,夜色正深,深藍的天空一覽無雲,月光冰澈,幾顆寒星掛在天角。
鄧三狼牙棒,文華國兩柄大錘,都是一等一的重兵器。藉助馬匹衝刺的度,他兩人大開大合,元軍稍一碰到,常常兵器崩飛,連帶傷骨筋折。鄧舍在一側護住他們的側翼,刹時突入敵陣數十米,部下幾無一合之將。
他們這一支小步隊完整地突入了元軍當中,馬匹的度降了下來,壓力突然加大。若非久經疆場,鄧三部下的相互共同、保護很好,早被仇敵吃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