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忠漸漸搖了點頭，道：“不必了，大將軍。小人出城前，為防泄漏動靜，已把他們都殺了。”

信使來自蓋州，趙過派過來的。隨信使一同前來的，另有胡忠。本來，那日宮中生變，胡忠翻出窗戶，潛行遁藏，碰到個寺人，將之殺了。然後，他換上寺人衣服，取壓衣刀割去髯毛，喬裝打扮，往去宮門。

鄧舍提筆，再劃了個叉。

“我們的弟兄呢？”

關鐸得知動靜，大雷霆，全城搜刮。他出不了城門，也不敢回家，城中雖有瞭解朋友，更不敢去。想來想去，他想到有到處所，關鐸定然不知。便是鄧舍曾去過，他購置安排外室的宅院。

“再派信使，往去催促。”他需求的，並非洪繼勳的定見；他需求的，也不是洪繼勳的支撐。他需求的，是洪繼勳周到的思惟，靈敏的判定。思惟周到，能夠瞻望情勢展；判定靈敏，能夠定下對應戰略。

鄧舍搖了點頭，提筆在紙上劃了個叉，否定了。

胡忠跪倒在地，俯叩首。

“不在德川，就在平壤。”

鄧舍皺了眉，細作冇體例，胡忠如何就有體例混入伕役？端為了得。

假裝不曉得，使些小戰略，一方麵由趙過期不時去騷擾一番，比如天寒，送給遼陽點東西甚麼的，分分關鐸的神兒，叫他不能全神灌輸地改編練習；另一方麵，聯絡外線，不動聲色地集結軍隊，機會成熟，俄然攻擊。

他打量胡忠，笑了笑，道：“連著幾天冇歇息，看你的神采實在慘白。來人，便在我這樓閣上，給胡將軍清算一間雅室。……，胡將軍，你先歇息，不爭一時，待你醒來，我們細細詳談，如何？”

“命，調集城中，陳虎、佟生養、楊萬虎、河光秀諸將，來見我。”

八今後，關鐸掩殺諸將的動靜，傳到了雙城。

這個宅院很隱蔽，曉得的人，不過柳大清幾個，和他的三五親兵，他們現在都死在了宮中。

柳、胡諸人所部，打蓋州前，有部分雙城軍馬扮作丁壯入其軍中。數量未幾，幾場仗打下來，還剩的有兩三千人。鄧舍並不擔憂他們的存亡，曉得他們來自雙城的，僅限柳、胡這些上層，他們或死或逃，關鐸無從曉得，不會殺他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