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美麗的侍女，服侍擺佈，為他磨墨、斟茶。

鄧舍才批閱完了總管府送來的公文。他伸個懶腰，坐得久了，脖子有些痛；一雙軟軟的小手悄悄地放在了他的肩頭：“將軍累了？”

一隊士卒出了城外的大營，由幾個軍官領著，趁著夜色，來到城下叫門。城門方纔封閉，守城的百夫長提著燈籠走上城樓，登高有風，城牆上冇有遮攔，特彆冷冽。他縮著脖子，探頭向下看，城下的幾個軍官模糊眼熟；他想了會兒，想不起在誰的軍中見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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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聲清冽。

姚好古繞室沉思，驀地昂首，他神采微變：“這琴聲，……？”

剛纔拆閱公文，鄧舍全神灌輸，冇有重視到。他哎呀一聲，展開了眼，羅國器為安在他的府中？白白天，鄧舍巡查各縣，羅國器相陪。回城後，他說有點事兒想奉告鄧舍，剛好吳鶴年送來了公文，鄧舍就叫他臨時等在樓下。

……

他雖為黑的夜包抄，他雖有力掙開，但掙開的、看破的早在千年前，他也願學一學先賢。扯雲為衣，招風清廓當中，閉眼神馳，朝夕而遊四海以外。多麼的清閒安閒？

……

但，莫非他就真的要今後由文入武麼？武夫之勇，血濺五步；即使成了萬夫之長，在他的心目中，也遠遠比不上昔日書院裡的一墨客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，這是賢人教誨的話，也是他不甘的地點。

他不懂樂律，聽不出甚麼曲兒，卻聽得出琴聲近在天涯。他微微奇特：“那個操琴？”

……

看那城下軍官，年事不大，已是副千戶的軍職，想來前程弘遠；他又隻要入城半個時候，入了就出，不會有人曉得。姓史的軍官做出決定，道：“也罷，便為本家破個例罷。隻要你能拿來虎符，就放你入城。”

寥然孤單的神態，無法憤激的心胸，栩栩如生，好像麵前。

撫罷一曲幽蘭，還是愁緒難遣。

……

這一夜，多事之秋。

雙城地處高原，入冬極冷；城中住民很多，又才顛末一場攻城戰，破壞民居甚多，冇有妥當的籌辦千萬不可。鄧舍起初命令，抽調城外各縣的多餘棉衣諸物、並且砍伐山間林木，全數運入城中；或者備給士卒官吏，或者補葺破壞民屋。

“卻把他給忘了。”鄧舍推開李閨秀的手，叫門外侍衛，“快，快去請羅將軍上來。”

……

“徹夜！不克遼陽，誓不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