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百戶歸去本隊，再把郭從龍的話轉述給九夫長們聽了一遍。九夫長又直接說給士卒們聽。誰會嫌功績多？一個個滿臉漲的通紅，殺氣騰騰。要不是為了保密，不能大聲喊叫，怕不早就殺聲震天了！

誰不是殺人如麻的勇將？甲士爭的就是一口氣。

趙過部滿打滿算，統共還不到萬人，王保保卻足有勝兵兩萬，仇敵本就占有絕對的上風。還偏要再把最精銳的女真馬隊派出去，策應文華國。和自蹈死路有何辨彆？就連胡忠也持有反對的定見。

文華國事海東軍中最為安營的一個。夜晚野戰，也並非是他的第一次經曆。早在鄧舍永平起兵的時候，他就曾隨鄧舍在遼西與世家寶、張居敬夜戰過一遭。以弱敵強，海東尚能出奇計以製勝。何況此番以眾擊少？

“現在戰況如何？”

胡忠的職位比較高，僅次趙過、楊萬虎寥寥數人，他也自恃立過很多的功績，趙過叫說，他便說，跨步出列，說道：“有定見不敢。但是，以末將的觀點，左丞大人遣派小平章之行動，確有不當的處所。”

山下的道觀遭到烽火的涉及，熊熊燃燒。火勢又撲滅了華山上的枯木，燃燒的火山直衝雲天，照的疆場亮如白天，數十裡外可見。百餘裡外的棣州城中，田豐夜不能眠，披衣出院，昂首看天，模糊見南邊濃煙滾滾，聽雲外悶雷，貳心有所感，悠悠說道：“雪晴纔沒幾日，又要變天了。”

除了馬蹄奔騰的鼓譟聲，時不時還會有野鴨、宿鳥等等“撲棱棱”地驚飛掠走。一支又一支的火把，從郭從龍等人的身邊一閃而過，紅騰騰的火光照亮了頓時騎士的麵龐，多的為鎮靜神采。有很多熟諳郭從龍的軍官、士卒，跑疇昔，還不忘扭轉頭嚷上兩嗓子，或者喊：“將軍！韃子快追上來了。”或者叫：“前邊文帥如何了？咱甚麼時候開端轉頭反擊？”

“小人來前，郭千戶決定詐敗退走，同時遣派飛騎，告訴後邊的文平章，請他早做籌辦。並勝利地誘出了賊將關保引數千人出山，追擊於我。”這信使說到此處，轉頭瞧了瞧堂外的天氣，又道，“預算時候，料來現在應當已與文平章所率的主力碰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