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周時就有，當時是把措置枉法官吏的刑律“儆於有位”，謄寫在官吏坐位邊。北朝始用石碑情勢，唐玄宗開端，戒石同一內容，提高天下。後蜀國主孟昶做戒石辭，四言體韻文，凡二十四句。宋朝建國，太宗抽取此中四句，即為“爾俸爾祿，民脂民膏。下民易虐，上天難欺”，一向相沿至清。

“大人之誌，雖從未對小人等講，小人觀大人平時言行，略可猜得一二。”毛居敬答道。關鐸來了興趣，道：“你說說看。”毛居敬道：“大人之誌，當在驅韃虜、複中華，廓清宇內，止亂平殺，救萬民出苦海，奉明主治天下。”

1，戒石。

方補真下轎、鄧寒舍馬、解刀，畢千牛留在門外。兩小我跨步出來。門房識得方補真，問了鄧舍是誰，也不禁止，道：“大人交代，你二位來了，不消通傳，直接請進。”

鄧舍笑了笑，五六千人不會放在關鐸心上。真要監督，楊萬虎的口信也送不過來。他沉吟半晌，關鐸的心機委實難猜。鄧舍的脾氣，猜不出來，就不猜。船到橋頭天然直。悄悄把馬刀還鞘，鄧舍將它丟在案上，振衣而起，道：“來，幫我穿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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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走過兩三條街，省府到了。

兩人持續往前，府衙中人很多，不時碰上幾個腳步倉促的文武官員。方補真彷彿分緣不太好，很多明顯熟諳他的人，都隻當冇瞥見他，他也冷冷地不睬人。

關鐸叫鄧舍上前，話入正題，問道，“昨日隻顧著歡樂，老夫忘了問及，你帶來了多少人馬？”

毛居敬道：“小人等愚笨，大人若不講，實在想不到這一層。”關鐸笑嗬嗬點點毛居敬，道：“你呀你，不學好，就會拍馬屁。”一拍腦袋，“哎喲，跑題了，跑題了。鄧將軍，你可知汴梁現在的局勢？”

關鐸頷：“好戰略，好戰略。姚總管誇你的不差，有勇有謀。”轉開話題，“你新得平壤，雙城瘠薄，軍中糧草、軍器、輜重貧乏麼？”鄧舍心念電轉，他要送輜重？或要藉機再多派人馬入高麗？答道：“正值秋收，糧草臨時無虞。軍器勉勉強強，夠用。”

“噢？那平章大人問諸將之誌，將軍可還記得？”

一邊擦刀，他一邊問道：“楊萬虎、河光秀有信來麼？”

他記起了明天的酒宴，她是宴席上奉侍他的婢女。鄧舍翻身坐起，鳥叫聲聲。他起來的行動太大，帶醒了阿誰婢女。婢女睡眼惺忪地，大抵也是剛做了個甚麼夢，呆了半晌纔回到實際。看到鄧舍的目光，打了個激靈，她是趴著睡的，忙爬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