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舍拍打城牆，眼望元軍夏季圍城，旗號如雲，低聲吟誦道：“北國風景，千裡冰封，萬裡雪飄。望長城表裡，惟餘莽莽。大河高低，頓失滾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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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覆他的是一名年約五旬的老者，文士打扮，麵龐儒雅，撫須說道：“海東燕王年不及二十，數年間而竟能平遼定麗，現在又更有膽略攜軍渡海，儘收故齊之地。關鐸、王士誠，皆一時豪傑，悉數滅於其手。年雖幼小，膽略之足，世所罕見。不入虎穴，不得虎子。此非常人也。

接連兩三天，東西兩線、乃至益都、濟南、華山等地，彷彿都不約而同地停歇了兵戈。曆經兩月鏖戰的山東半島，一時候俄然由喊殺震天轉入了看似大要上的風平浪靜。

益都城上，鄧舍轉，看了看洪繼勳，微微一笑，道：“下一句？下一句便是且在目前！”洪繼勳驚詫不解其意。

“司馬相如曾言：蓋世必有非常之人，然後有非常之事。有非常之事，然後有非常之功。非常者，固凡人之所異也。漢武帝因此言之：蓋有非常之功，必待非常之人。燕王、察罕，此兩人既為非常之人，則今番益都之戰，亦堪為非常之戰。誰得勝了，誰就能立下非常之功。

徐州人傑地靈，人讚之為：千古龍飛地，一代帝王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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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丘李察罕，以布衣而起，亦不過數年間，即威震中原。兵鋒所到，罕見敗績。縱以劉福通之盛，也非其敵手。想宋盛時，雄師百萬，麵對李察罕的長槍軍，卻幾無抵擋之力。且又敬文重儒，肯禮賢下士。差遣健卒，如用走犬。名譽之高，隆隆炎日。此亦為非常人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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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都城裡。

“不在益都，就在濟南。”

“海東小鄧，用兵雖銳，畢竟年事尚小，或不及察罕老辣。”

江都城中，陳友諒問擺佈，道：“孟友德、傅友德兩人，還冇動靜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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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歹兒前軍奔馳回報，遇伏接敵。

朱元璋沉吟不語。

朱元璋的本籍一貫爭辯不休。一說，他的本籍為徐州沛縣。

察罕點了點頭，回望北邊，悠然道：“張歹兒也該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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