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覆他的是一名年約五旬的老者，文士打扮，麵龐儒雅，撫須說道：“海東燕王年不及二十，數年間而竟能平遼定麗，現在又更有膽略攜軍渡海，儘收故齊之地。關鐸、王士誠，皆一時豪傑，悉數滅於其手。年雖幼小，膽略之足，世所罕見。不入虎穴，不得虎子。此非常人也。

清朝的孫家鼎有一幅寫朱元璋的春聯，如許寫道：“生於沛，學於泗，善於濠，鳳陽昔鐘天子氣；始為僧，繼為王，終為帝，龍興今仰賢人容。”《明史》記錄朱元璋的籍貫：“世家沛，徙句容，再徙泗州。”

鄧舍吟誦的聲音垂垂昂揚：“山舞銀蛇，原馳蠟象，欲與天公試比高！須晴日，看紅妝素裹，分外妖嬈。”城頭紅旗，城外元軍。兩軍對陣，殺氣沖天。洪繼勳喃喃反覆，道：“須晴日，看紅妝素裹，分外妖嬈。”

郭從龍慨然應諾。他也垂垂已經風俗擔負重擔了。其批示軍隊之本領，或許尚不及萬人，但是引千把人闖關陷陣，卻正為特長好戲。披掛整齊，引軍出陣，帶千餘馬隊，放開馬蹄，潑剌剌，獨自奔赴前鋒。

“聞主公之詞，當調寄《沁園春》。彷彿還冇有吟儘，不知下句是何？”

鄧舍抱病而起，行至城樓，看遠處元軍壁壘相連。他問道：“文、張兩軍，行至那邊了？”洪繼勳侍立一側，答道：“近兩日，察罕的軍馬看管得我城池又周到了起來，信使難行，兩軍都冇有軍報送來。”

“噢？這麼說，你以為察罕會勝？”

益都城中。

“韃子察罕，固然用兵老辣，卻何如孤軍遠征。不知今海東救兵到否，若到，則或不及海東士氣。”

……

文華國伸長脖子，往諸將群裡看，找到了郭從龍。他此次來救濟益都，所帶諸將中多有老資格的軍中老將。郭從龍纔是個小小的千戶，不管按資排輩、抑或純真講論官職，都排不到前邊，站在人堆裡，排在後列。文華國看重他得鄧舍信賴、同時又有奇襲文登勝利的戰績，點名問他的定見，道：“老郭，你如何看？”

張必先躬身小步退走，陳友諒昂首看了他一眼，又把他叫住，丟下短劍，甩開衣袖，驀地問道：“卿剛纔言語，覺得察罕、小鄧為北地英傑。那麼，以卿之見，朕比之察罕如何？比之小鄧如何？”

“以臣之見，主公不該問其會誰勝誰負。俗雲：牽一而動滿身。當此非常之時，逢此非常之戰，我軍可否在此中稍得其利，又或者該如何化解能夠會是以帶來的危局，纔是主公應當所體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