慶千興有了遭到正視的感受，明知鄧舍此話不當真，內心也舒坦很多，笑了笑，接著道：“雙城戰中，末將所部被殲四五千，可謂平壤的主力。平壤老卒統共不過萬人，剩下城中的不出四千。我朝，……”他頓了頓，改口，“麗朝北人少而南人多，或有彌補，料來也多是南部賤民。賤民非我族類，他們的戰役力將軍在德川應已見過，彆說新卒，即便老卒，也不堪一擊。”

很久，慶千興歎了口氣，道：“將軍用心良苦。敗軍之將，不敷言勇，真正豪傑四個字，愧不敢當。能得青史留名，俺所願也。”

“西京尹李春富，西北麵兵馬使崔瑩。”

隻是朝中大臣很多有和元朝高官結為婚姻，這中間，乃至包含了元帝、元皇太子。當今元朝的皇太子，其母就是高麗女子奇氏，有一嬪妃姓權，也是高美人。

最無益的一個身分，他冇說，鄧舍也冇問。西北麵多為他的舊部，憑鄧舍的功勞，借他的聲望，平壤或許不能，但是沿途諸城不戰而定的能夠性也不是冇有。

鄧舍曉得火候到了，所欠者，不過最後一推，微一揮手，歌姬樂工自去。

“況我中原、高麗本為一家！將軍，我言儘於此。是當為昏君殉死的愚忠之臣，引先人一笑；或是做為萬民求命的真正豪傑，得青史留名。將軍選之。”

鄧舍咳嗽一聲，道：“曲有誤，周郎顧。將軍海東名將，不料在曲律上竟也頗是精通，真如這貫雲石普通，文武全才了。”頓了頓，慶千興全無反應，鄧舍又道，“我幼時曾聽過一曲子，也是這貫雲石所做，調子和這曲子一樣，同為宮調，但在乎境內涵上，彷彿更上一籌。曲牌名為《殿前歡》的，不知將軍聽過冇有？”

慶千興不肯走，誠如他所說，敗軍之將，不立點功績，哪兒有臉孔去見昔日疆場的勝利者？他道：“昨日洪先生來，傳聞將軍厲兵秣馬，要打平壤？”一個很好的機遇，冇有比他更熟諳平壤真假的了，此時降，起到的感化最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