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前年後,一向抱病。總計:感冒兩次、蕁麻疹、咽炎、疑似結腸炎,折騰壞我了。
堂上諸將這時才從震驚中規複過來,看著場麵不對勁,莫非真要把李和尚斬了?
他兩個是諸將中的腦,這一帶頭討情,其他諸將也紛繁跟著出列跪倒,隨聲擁戴。一時候,堂內儘是為李和尚告饒的聲音。
“從、從奔襲钜野至今,全軍在濟寧已鏖戰月餘,幾、幾近無日不戰,都很累了;且、且大勝以後,民氣機歸,這、這是常理。若不加以清算,用、用不了多久,必然軍無鬥誌。故、故此,也恰好趁此機遇把士卒們的戰意重新跳起來,讓、讓他們都巴望報仇雪恥,一雪此番敗北的熱誠。這、這是第二個啟事。”
“……,如果‘完勝’,那麼便可趁勝追擊;如果‘勢勝’,也可追擊。但如果是‘力勝’,同時敵將中又有多謀之士的時候,就要三思而行了;而如果‘智勝’,但仇敵氣力又並未減損太多之時,也一樣需得三思而行。為將者,在沉穩,應當不因小利而動。倘若急功近利,必敗無疑。”
“疆場上的勝利分很多種,有‘力勝’、有‘智勝’,有‘勢勝’,有‘完勝’。力勝,是仇敵的氣力不如我;智勝,是仇敵的策畫不如我;勢勝,是仇敵勢不如我;完勝,則是仇敵力不如我、智不如我、勢亦不如我。
這邊趙過、鞠勝品茶商討;那邊曹州城內,察罕、李惟馨酒宴剛罷。
遼東半島,大寧路,在接到益都急傳、遼陽轉的軍令後,從武平、惠和、義州、錦州、富庶等地,彆分開出了一起路的燕甲士馬,就像是一條條的河水,滾滾而前,彙合在了青龍河邊。
“正、正要與先生商討。”
趙過很少怒的,這會兒言辭俱厲,真如雷霆壓頭。府內諸將皆戰顫栗栗,李和尚汗流浹背,不敢昂首,隻顧叩請罪,連連說道:“末將知罪,末將知罪。但請左丞懲罰!”
鞠勝咳嗽一聲,也站了起來,笑道:“久聞左丞治軍、法紀嚴明。本日一見,名不虛傳。有如許嚴明的軍紀,我軍如何能不百戰百勝?……,不過大人,固然如此,但卑職覺得,諸位將軍說的也不是冇有事理。前人雲:‘人非上智,孰能無過’?‘過而改之,善莫大焉’!李將軍素有驍悍之名,軍功赫赫,乃我海東虎將一員。就此斬了,未免可惜。……,大人何不再給他一次機遇?與其死於軍法,不如死於疆場。”
“哪兩個啟事?”
河邊早立一麵大旗,上寫著“大宋安東都批示司”,倒是有“遼西鐵壁”之稱的海東名將李鄴親身出馬,為遼東燕軍主力的前鋒,已經定下:徹夜渡河,直指關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