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察罕縱橫天下、罕見敗績，是個心高氣傲的人物，豈會肯學那些“無膽鼠輩”，碰到仇敵來攻便閉門自守，不敢反擊？就算是“守城”，他先想到的也是“打擊”！

李和尚號召強弩營的主將，問道：“能射中那廝麼？”

李和尚聞聲舉。

無數的旗號聞聲而動，揮動成紅色的陸地。將領上了馬，士卒拿起了槍，三四千人齊齊轉目諦視中軍，驚天動地一聲大喊：“將軍令：攻城！”

“大帥的意義是？”

曹州城頭的望樓上，察罕帖木兒遙遙張望。

……

李和尚恍然大悟，叫道：“老賊狡猾，俺中他的計了！”不再遊移，留下幾員將校守住營地，即領帶中軍的主力奔赴後陣。

燕軍主陣中，李和尚大呼一聲：“哎呀！粗心了。”――，他倒是不但聽到了鼓聲，也看到了那兩麵升起的黑旗。

“老夫在城頭觀戰，見李和尚敗而穩定，特彆他的前後兩軍彙合後，去處有度。其部乃海東精銳，久經疆場，能征善戰，此戰非是力屈而敗，隻是墮吾計中罷了。既已喪其膽，已然足矣！何必追之？”

“你看那邊，賊軍架起了投石機，往我們這個方向挪動，彷彿是想朝這邊開炮。莫非李和尚現了大帥在此？……，請大帥先暫下望樓。”

他想道：“俺若去援後陣，他丘陵後的伏軍再殺出，取我前陣。俺該當如何？豈不顧此失彼，必敗無疑？”

“一則，賊軍來勢洶洶，士氣正旺。二來，李和尚雖有勇無謀，到底身經百戰，你看他的排兵佈陣，放在前頭的明顯都是精銳。……，已為精銳，兼之士氣暢旺，就算我們此時反擊，也難以一下把他們打倒，徒勞折損，殊為無益。倘若墮入混戰，更是得不償失。”

雖有軍官、將校們極力構造，但冇過一會兒，就抵擋不過。

城頭箭矢先放。

城上城下，萬餘人相對。

“投到投不到都冇乾係。”李和尚顧望全軍，問道，“做好攻城籌辦了？”

燕軍的後陣皆為疲卒，本來都正盤坐地上、療養力量，覺得代替前陣攻城做籌辦。俄然之間，竟有一支馬隊殺到，全被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
“君子不立危牆之下，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