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舍遊移，憂愁道：“隻是，我部多為新卒，戰力不強。雖有兩萬，怕不是遼南、瀋陽敵手。”

兩人對視半晌，不約而同大笑一聲。既然走不了，便不走。鄧舍盤膝坐下，問道：“大人請坐。有何要事？我洗耳恭聽。”

“姚大人？”傳聞過，冇見過。十夫長永平參的軍，跟鄧捨出世入死出來的，冇把遼陽的官兒當回事兒，道，“俺隻曉得軍令，不曉得姚大人。天王老子來，也得有將軍的令牌。有麼？冇有請回罷。”

兩萬之眾？我統共才兩萬人，他想要我傾巢而出。鄧舍明白了，這是調虎離山，說來道去，為的還是雙城。霍然起家，道：“不是大人提示，我實在冇想到此處。事不宜遲，這就回城調集諸將，商討軍事。”

遵循洪繼勳的打算，府軍逐步地向全數由麗卒構成竄改，由本族人辦理本族人，不會激起太大的衝突。隻不過眼下實施不了，需得等地盤進一步安定了才氣夠動手。

錢士德惡狠狠地瞪了眼遠處監督他們的士卒，煩躁不已，道：“鄧小兒渾冇把咱放在眼裡。大人，遼陽勢危，端賴雙城後路，一日推過一日，如此下去，不是體例！”

“去你府上？你如果不回，我去有何用？”姚好古不被騙，嘴上道：“正因回城路遠，纔想同將軍結伴，也好能談談說說。踏月而行，不亦樂乎？”

“如果能得錢千戶一起前去，勝算能多五成。為救主公，錢千戶不會不肯去罷？”反戈一擊，你調我，我也調你。你不去，都不去。你若去，冇一兵一卒，看你如何奪權。

“姚大人請先行。”和姚好古的此次過招兒，大獲全勝。

左車兒應諾出列，回身就走。鄧捐軀後轉出一人，四十來歲，冇穿盔甲，著了便裝，頭戴唐巾，一部黑鬚和婉亮，倒是羅國器。

下午，十幾騎顛末城門口的查勘，緩緩馳出。領頭的恰是姚好古，他要去找鄧舍。鄧舍冇在府上，飯後不久他就出城去觀察冶煉場了。

姚好古實話實說：“尚未想的穩妥。”他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，不似錢士德那般暴躁。地上草叢柔嫩，乾脆翻身躺下。手撐了頭，閉目沉思。

錢士德歎了口氣，道：“黃鎮撫？他還不如末將呢。鄧舍小兒早在成軍之初，就把他架空了。冇一個親信，麾下更無一個嫡派，乃至鄧舍撥給他的那三百個士卒，他都調不動。”頓了頓，又道，“不過，他倒是自稱甚大。說甚麼有條外線，問他，又不肯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