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賊與青軍攻圍日急”，此中青軍不是地主武裝，而是揚州張明鑒的一片瓦。

後者是殛斃、是粉碎，打了敗仗，他不感覺高興。最多，減少點壓力，感覺在這個亂世中，更安然了一點，更保險了一點。展處所，是扶植、是但願，辛辛苦苦的兵戈，出世入死地賣力，不就是為了能有塊兒處所，太承平平的，安身立命？

文華國道：“河南、山東管咱鳥事。將軍太也多慮，山高天子遠，汴梁死活輪不到俺們操心。”

提起趙君用，鄧舍道：“昨夜我聽王夫人講，山東變局，永義王被王元帥殺了。現在做主的小毛平章，春秋不大，……”歎了口氣，“汴梁正在傷害，偏山東又內部自訌，當今主幼臣強。河南、山東兩地，怕會有大變。汴梁也不知能不能守得住。”他曉得小明王最後是死在朱元璋手中的，料來不是此時，倒不擔憂他的安危。

“三今後，回山東。”

姨夫為北方俚語，意義是兩男共有一女。吳鶴年嘲笑，道：“將軍美意，小民氣領。不敢奪愛，不敢奪愛。”

鄧舍不想轟動他們，冇逗留太久。騎馬射箭的親兵，一箭射出，偏了靶子，斜斜帶掉一個高麗質子的帽子，圍觀世人哈哈大笑。很明顯，射箭親兵是用心的。那高麗質子才十二三歲，嚇得神采白，差點癱倒地上。

文華國滿不在乎：“美個鳥！玩兒了這幾日，早膩味了，孟山城守的一個小妾。哪兒有正妻德配玩兒起來過癮？將軍想要，俺就歸去給你送來。”

端起茶碗，悄悄喝了一口，鄧舍道：“冇有最好。我也不但願有，強奪民女，說來事小，牽涉民氣，事關嚴峻。我軍孤懸外洋，更得重視，萬一激起民憤，冇法兒安身。文叔歸去把我這話轉告軍中官卒，有犯者，主動認錯，交納上來，既往不咎。如果被我查出，軍紀處置。”

“我不會不儘情麵。我府中侍女，皆是各城高麗投誠官員、朱門大戶之女，較之平常民女賽過很多。凡副千戶以上，人賞一個。”

鄧舍搖了點頭，叫出去左車兒，命他立即去請洪繼勳諸人。在輪值親兵的扈衛下，先下了樓閣，去公堂等待。

放動手中的文卷，鄧舍伸了個懶腰。晨風帶涼，說不出的舒暢舒坦。這類感受和行軍兵戈、攻城拔寨截然分歧。

“北人以兩男共狎一妓，稱為姨夫。引申為兩男共有一女，也叫做姨夫。”馬致遠《江州司馬青衫淚》：“赤緊的大姨夫緣分咱身上淺，老太母心腸這壁廂偏。”又如關漢卿《包待製智斬魯齋郎》：“我是你姐夫，倒做了姨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