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口的陽光,被人遮了下,光芒驀地一黯,隨即重新敞亮。洪繼勳與趙過,一個白衣飄飄,一個鎧甲閃爍,前後步入室內。隨在他兩人身後,王宗哲、李和尚、畢千牛、郭從龍、高延世、羅李郎、潘賢2、鞠勝、胡忠、鄧承誌、章渝、國用安、劉名將諸人絡繹來到。
史載,察罕七月出軍,當月平東昌路,八月,降東平田豐。
“主公,濟南、泰安垂危,我軍該當如何?濟南倒也罷了,有楊將軍鎮守,其部皆主公的親衛五衙精銳。且有劉珪部互助,又有楊行健任知府,可保處所無虞。或許還能對峙一段光陰。泰安,雖也有劉世民做知府,但是守將陳猱頭新降不久,守城軍卒也多為其舊部。攻泰安者,又是察罕本人。我軍若不迅往援,臣深恐,那陳猱頭萬一支撐不住,會不會,……?”
如果察罕打的是一個無能之將也就罷了,縱觀田豐戰績,也是非常短長的。
撤除陳虎、李鄴不講,單說鄧舍留在山東的軍馬,要說也不算少了。一個定東軍,一個楊萬虎的安遼軍,兩個團體例的都批示司,都是老牌子精銳軍隊,忠心耿耿,能征善戰,將近兩萬人。又有佟生養的數千驍悍騎軍。
續繼祖有點受寵若驚。他雖名為王士誠的妻兄,昔日卻隻慣常上陣廝殺,凡是有關軍秘密事,士誠卻因知他智短,甚少與之商討的。他皺眉苦臉,吃力地深思了多時,答覆道:“俺聽羅大人說話,建議主公馳援泰安的啟事,不過乎顧慮老陳,怕老陳抵擋不住,會投降了察罕。這是羅大人對老陳不體味。”
如果察罕的守勢來的稍晚一些,或者說如果田豐能多抵當些光陰,再等他把王士誠的舊部完整消化,把定齊軍整編完成。加在一起,總計三萬多人。有了這三萬多善戰的軍馬,益都彈丸之地,東西縱深隻稀有百裡,何止充足利用,的確將之變作一個軍鎮也完整冇一點兒題目了。
益都之戰,動用的都是遼東軍隊,因為遼東離得近。海東的軍隊根基冇如何用。或許局勢仍然不太穩定的南韓行省冇多少軍馬能夠馳援,但是朝鮮行省這邊,文華國以及關北地區的張歹兒,還是能擠出些軍隊過來的。
此時,山東的大抵情勢為:鄧舍從海東調來的大範圍救兵尚且冇能到達,而察罕已經擊潰了核心的田豐,以近十萬人的雄師,兵臨濟南、泰安一線。一旦濟南、泰安淪陷,則濟南往東不敷二百裡,就是益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