帳內鴉雀無聲，那哨探道：“回大將軍，回諸位將軍，小人昨夜調班到的瀋陽。在城外伏了一夜，今早拂曉，見有韃子的異動。一部約三萬餘人，出了東門，往東牟山方向開進。”

那探馬入了帥帳不久，很快，帳前戰鼓敲響，鼓聲沉悶、短促，便如一陣驚雷，在大營的上空滾滾而過。

“為甚麼？”

現在咀嚼，莫不成納哈出當初的目標，就在崩潰關鐸的警戒，好讓他放心出城，去打蓋州？

他走回本身的位置，撩起披風，扶著馬刀坐下，道：“有何設法，儘請暢所欲言。”

“噢？”

“你的意義是？”

鄧舍笑了笑，道：“東牟山間隔瀋陽二十裡，間隔遼陽也不遠。換了方大人是平章大人，麵對瀋陽一再出軍的環境，你會做出何種對策？”

“將軍是感覺你這五千人不敷麼？鴨綠江邊，鄭三寶、陳虎的一萬人，莫非就不是人麼？韃子三萬人，既無救兵；我軍加上潘美的萬五千人，也剛好三萬，恰好勢均力敵，且我有東牟山在手，裡應外合之下，戔戔韃虜，唾手可滅！”

“不如派支偏師，馬上前去東牟山，一則旁觀敵情，二則也好給關平章、潘平章兩人一個交代。”

畢千牛出去看了看，神采古怪，返來陳述：“回將軍，倒是方補真方大人來了。”

一鼓歇，近處的軍官，百戶以上者儘數到；二鼓歇，遠處的軍官，百戶以上者儘數到；三鼓歇，營外、河邊駐防的軍官，百戶以上者儘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