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館門，見到陽光，顧益舒出一口氣。

“四姐，七妹先分開了？”

看著他的背影，七公主怔怔有神，直到看不見了還是立在原地，

“溜。”他伸著食指一指外頭，不管啥之道，先溜是大道。

這下涼了，甚麼時候出紙不好，非得這會兒出來。

顧益咳嗽兩聲，一本端莊道：“這句話的意義是，六合規律，是減損多餘的，彌補不敷的。所謂天之道，其猶張弓與！高者抑之，下者舉之，不足者損之，不敷者與之。你可明白？”

鐺！

她一向不斷的唸叨，一向不斷……

“不可！”七公主又上前擋著顧益，“四姐，他救過羽兒的性命，並且他也不是好人，四姐就讓他分開吧？”

“顧益……”七公主擔憂的看著有些入迷的自家姐姐，“你給我姐看的是甚麼？甚麼天之道人之道？”

“我那是……我那是……”顧益兜著雙手，想要解釋也不曉得從何提及，莫非說是為了博取人家仁慈小女人的憐憫？

說著他轉過身，“七公主，多謝你仗義相救，你也不必跟著我了，我們悔怨有期，彆的……替我保管好夢紙，機會合適，我會過來拿的。”

語氣中還帶著不肯定，卻不想四公主已經偶然再看她，揮了揮手，“嗯，你走吧你走吧……天之道，損不足而補不敷，人之道，損不敷以奉不足……”

“你要問我是誰說的，那就隻要一小我了。”顧益大步流星，表情極佳，“這話，是魯迅說的。”

固然她嘴上說著皇家第一，可那是場麵話，莫非說皇家第二小苑山第一麼？

“這個，是《悟天道經》，一名前輩交給我的。內裡或許有你需求的東西，如許我們兩不相欠，如何？”

“顧益，等等我。”七公主從前麵趕了上來，問道：“方纔四姐說的那句話的確奧妙，此中意理我一時竟也參悟不透，不知是哪位前輩說的？”

七公主腳步戛但是止，竟然叫她跟著了，不是說喜好的麼。

我的天呀，幸虧之前還感覺你聰明呢，這是乖過甚了吧！

四公主麵色像千年極冰一樣酷寒，烏黑的瞳孔微微轉動一下鎖定顧益，“七妹，你當四姐是冇腦筋的人嘛，有哪個女子會拿本身的明淨談笑？”

顧益實在也不明白。

“你是偷偷進的館，路上莫非冇有碰到人？”

先勝範嶺。

心中感覺很奇特，這少年奧妙太多，透著奇異，回看整件事，她又感覺好笑，這世上竟有人敢闖功法館，最後還安然無恙的走出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