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不過,這一把火下去,此事已經鬨大。二皇子就算及時撤回了那些人,但他部下保護的折損,中書侍郎、京縣丞等以後要麵對的參本,也夠他喝一壺了。隻怕到時候他就會忙的焦頭爛額,兼顧乏術。
“不會錯的,這幾人確切是朝中官員的後輩……”
寅時的梆子敲過,拂曉尚未到來。
“看模樣,動手的人是用心將旗杆四周的柴草垛搬走,這些屍身纔沒有被燒著。殺人……示眾,恩?這……不是中書侍郎馬大人家的公子嗎?……另有這個,京縣丞家的公子,這些……竟然是朝廷官員的後輩。”
周寒烏黑的臉上現出一絲猜疑:“楊大人……”
望著那二十人清一色紫袍,周寒沉聲呢喃道:“懸天府,是他們。”
大唐從當今聖上即位以來,太子之位一向空缺。由清流文官支撐的大皇子、冷家支撐的二皇子和軍方支撐的三皇子對太子之位覬覦已久,在朝政上冇少明爭暗鬥。隻要二皇子還不想有把柄落在大皇子和三皇子的手上,那些調派在回城途中的兵士,就會儘快被撤回。
“嗬嗬嗬……,周大人,彆來無恙。”
一天一夜冇有用飯,兩人此時饑腸轆轆,又困又乏。
周寒聽楊閻如此說著,麵色一凝,似是冇法信賴這個究竟,再次喊了聲:“楊大人……”
莫非抬了抬眼皮,看著熹微晨光灑在身上,微微眯著眼高興的笑了笑。
周寒一步上前,凝眉看著那半蹲著的刑部官員,疑聲道:“什……麼?”
“不知楊大人可看出些端倪?”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偌大的草場黑灰一片,灰煙升起環繞在旗杆上的屍身四周,看起來氛圍詭異。命兵士將吊掛著的屍身全數放下,刑部官員看著那些慘不忍睹的屍身,駭然道:“好狠辣的手腕。”
楊閻從中間數十隻障刀中拿起那把砍柴刀,歎道:“真狠!你看這些屍身的傷口,不是障刀砍的,是砍柴刀。……嘖嘖,你看這些傷口,如果是武者用這砍柴刀,就不是如許砍的。嗬嗬嗬嗬……,短長,他不會武功,美滿是用砍柴刀一刀刀劈死這些人的……”
武候鋪是長安專門的消防構造,早就備好了皮袋和濺桶。此時,柴草垛已經燒得七七八八,再加上有兵士和刑部官員的幫手,火很快就被滅掉。
草場不遠處有條小溪,此時,溪水被莫非和丫丫衣服上的鮮血染成血水。在一旁的岩石上,莫非用火烘烤著剛洗過的衣服。而丫丫趴在他的腿上正昏昏沉沉的睡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