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到樓下,就看到毛四提著兩盒燕窩在等我了。
“對我來講這東西一點都不貴重,我那房間裡這燕窩有十幾箱子,都快摞到天花板了,我們早餐吃得都是燕窩,你不信問問我這小員工。”毛四說。
“阿姨,是真的,早上我們都是用燕窩泡便利麵吃。”我說。
我說完,畢海霞捂著嘴笑了起來。
“真的假的?”秦姨說。
“毛四,我明白了,你家窮的隻剩下燕窩了。”秦姨說。
“你畢叔下樓去買菸了,毛四,你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,那如何美意義收?”秦姨說。
“不曉得呢?本來來過好多撥人量屋子,也登記了,而本年到現在冇甚麼動靜了,我們也去打算局問了,打算局說了,我們這屋子不好拆,住戶太多,開辟商拆了也不掙錢,就這麼擱置了。”畢海霞說。
窗外,一家婚紗影樓店門頭裝修的非常高雅,側麵直立著一個很大的燈箱告白,上麵是一個穿戴婚紗的女孩在海灘上提著高跟鞋,她臉龐嬌美,身材曼妙,肌膚白淨,眼神迷離,她的身子微微傾斜,全部都會彷彿也在傾斜。
“秦姨好!”我說道。
畢海霞家住的是一個老樓了,牆體都發黃了,中間倒是有幾棟是新樓,小高層,把畢海霞住的這棟房的光芒全都擋死了。樓房也冇有電梯,樓道也一比普通的屋子要窄。
“阿姨,我們早晨吃的也是燕窩泡便利麵,吃一禮拜都是這玩意。”我說。
“住如許的屋子,白日也要開燈,的確就是住在隧道裡。”毛四說。
“海霞,你們家這樓甚麼時候拆呢?”毛四問。
“你看,我說得冇錯吧?”毛四說。
車子剛到花滿樓,我就接到了電話,毛四打來的,讓我和他一起去畢海霞家刷牆去。
“不,這燕窩不全都是假的,是用魚翅做的,就當吃魚翅吧。”毛四說。
“還不如隧道呢?隧道多健壯。”畢海霞說。
車子開進了繁華的郊區,門路整齊,光滑,像女人平坦的肚皮,路邊林蔭成行,翠綠欲滴,電視塔矗立入雲,像一個老男人勃起的幾把。
“刷刷牆也好,顯得屋裡亮堂些。”毛四說。
“毛四來了,”一個老婦女說,“這一名是誰?”
“秦姨,這是楊上遷,他是我的員工,來乾活的。”毛四說,“叫秦姨。”
“秦姨,我給你帶了兩盒燕窩,畢叔呢?”毛四問。
斜劈麵是一個鐘鼓樓,上麵的時針歪傾斜斜,一幅不堪重負的模樣,群山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