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親笑著說,“這家就成羊圈了。”
“才兩百塊錢?你精力上冇喪失多少啊!”我說。
“此次說要送十隻羊,非送不成,真愁死我了,這麼多羊,家裡如何能放下呢?”我說。
“人家給你退嗎?”母親問。
父親笑著接過枕頭。
“哥,如果房東不給錢,就算了,你千萬彆抄家,那是違法的。”馮彩虹說。
“媽,留一隻羊放在家裡乾啥呀?”我問。
“你們兩個小祖宗,有完冇完啊。”母親說。
“判了多少年?”我問。
“是有點事情,讓我比較頭疼。”我說。
分開了兵兵姐家,正要打車,馮彩虹打來了電話,讓我回家一趟。
“你要沉著一下啊,他畢竟是個罪犯。”我說。
“你醒醒吧,愛你的男人多了。”我說。
“哥,你如何不明白事理呢?我明天就去找房東把我們給他的房錢要返來。”馮彩虹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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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承,小吃店這個禮拜就拆遷了。”父親說。
“十五年。”兵兵姐說。
“能不能再多一點?”我說。
我進了爸媽的房間。母親冷靜地清算著床。
“就是那一個啊。”兵兵姐說。
“是啊,你如何不早說呢?留一隻羊放在家裡就行了。”母親說。
“綁架人的阿誰?”我問。
“我不管這些,我曉得這個天下上隻要他是最愛我的。”兵兵姐說。
“拆姑息拆遷啊,那又如何樣?”我問。
“我不管,他必須得退錢,最起碼要退我們一半的錢。”馮彩虹說。
“那就留一隻公羊吧,我去客堂睡。”父親說。
“小兵在家嗎?”我問。
“他是被人操縱的。”兵兵姐說。
馮彩虹笑了,“一千行不?”
“起承,有事嗎?”父親問。
“還能再多點嗎?”我問。
“起承,甚麼事啊?”母親體貼腸問。
“送多少啊?”父親問。
“冇事的,錢還能再賺。”我說。
“誰騙我們?”我問。
“哪個男朋友?”我謹慎翼翼地問。
兵兵姐這一句說出來,我的心涼了半截。
“他冇騙我,他把身上的錢全都給我了,冇多久,他的母親有病,他到處去借,當然冇人敢乞貸給他,他就去賣血。厥後他又賣過一次血,那次是我過生日,他拿賣血的錢,給我買了生日蛋糕。”兵兵姐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。
我回到屋裡,把門鎖好,把一捆捆鈔票從櫃子裡抱出來,放在床的一側,早晨我就摟這些鈔票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