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軍長微微點頭:“我明白你的意義,但你並不善於窺伺追擊,更何況妖怪城那樣的地貌……”
中年美婦嗤笑一聲,傾身將菸蒂摁滅在菸灰缸中,緩緩坐直了身子。
裴祁深這話一出,顧軍長倒也有些愣住了。
歐式裝潢的精彩彆墅裡,亮了淺淡的壁燈。
冇想到裴祁深卻做到了。
“我們這位阮女人,立下瞭如許大的功績,連我弟弟都親口誇獎了她,說甚麼巾幗不讓鬚眉,嗬,真是好笑的緊。”
……
“那位也很謹慎,每日由陸遠送去一高,早晨再由陸遠開車接返來,除卻上課下課去食堂,倒是真的循分守己……”
裴祁深又是一笑,打斷了顧軍長的話:“軍長,您說的這些我都曉得,以是,昨夜我已經壓服了鄒老爹,他承諾了我會送我進妖怪城給我們帶路……”
“是,太太,都探聽清楚了,這些天,那位一向住在我們少爺的公寓裡,少爺留了人手,技藝非常不俗……”
光影籠下來,落在沙發上傾斜躺著的中年美婦身上。
顧軍長固然遠在涵口關多年,但又何嘗不知帝都風雲。
厲夫人緩緩站起家來,身側的仆人從速上前扶了她。
若當真讓他找到了人,怕是不但不會救了厲家那一名,還要背後捅一刀子呢。
“你如何說動鄒老爹的?”
這裴家存了心要爭一爭總統之位,這位裴家的二世祖也不是省油的燈。
裴祁深立正敬了個軍禮:“軍長,我曉得我違背了軍隊軍令,但事情迫在眉睫,我也隻能如此,等找回人來,我誌願來領罰……”
她閒散的撥了撥鬢邊烏黑的長髮,手指間夾了頎長的密斯捲菸,紅唇吞雲吐霧以後,方纔懶懶的開了口:“都探聽清楚了?”
“我曉得軍長您顧慮甚麼,但我情願立下軍令狀,若我不能將厲慎珩安然帶回,這輩子我就老死涵口關,不踏足帝都一步。”
裴祁深一邊唇角勾了勾,桃花眼底閃過一抹陰鷲冷冽:“我讓人把他養的四百隻羊都綁了,他不去,我就一天宰上一百隻,宰完了羊,另有他的三個小孫子……”
邊民不肯踏入妖怪城一步,軍方也不好威脅布衣,顧軍長正在為這些事憂愁。
“當真?”顧軍長不由大喜。
裴祁深卻也親身去找顧軍長請命。
“從帝都到江城,還真是立名萬裡啊。”
裴祁深緩緩一笑,抬手扶了扶軍帽,那一雙桃花眼裡,倒是有了斂正的神采:“我雖是裴家人,但我起首是A國的子民,厲慎珩固然與我不睦,但他倒是我佩服之人,大義麵前,私家恩仇如何也要放在一邊,我裴祁深,做不出背後放冷槍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