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算會竭儘儘力護著她,可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。
孃舅年老病重,子嗣有望,各路政黨都對總同一職虎視眈眈,軍中權勢不穩,他還未手握權益……
厲慎珩緊抱著靜微,俄然垂眸看她慘白小臉,眉宇間的戾氣垂垂消逝,取而代之倒是有些傷逝的哀色:“周從,我是不是很冇用。”
厲家和他的孃舅秦釗,對他將來的婚事都非常上心,他打了虞芳華的臉,又警告了虞家,若被孃舅曉得,定然免不了一場斥責。
如果她真的出甚麼事,他就算悔怨萬分,也無濟於事。
厲慎珩說到這裡一歎:“我曉得,你們都有抱負,讓你做如許的事情是委曲了你……”
“但是少爺,總統先生讓我跟著您庇護您……”
厲慎珩眸中不由出現欣喜:“周從,我就曉得,甚麼事交給你,我都能百分百放心。”
“周從,因為你和夜肆是我最信賴的人,夜肆貳心機冇有你的周到,以是我才讓你留下。”
“少爺,不如再等一等,如果阮蜜斯退燒了,那天然萬事大吉,如果仍舊病情幾次,我們再走也不遲,畢竟阮蜜斯病成如許,再折騰一番,她身子也會吃不消……”
厲慎珩低頭悄悄吻了吻靜微細婉的眉眼,聲色沉沉:“可我偶然候真的感覺,如果我冇有如許的身份,該多好。”
厲慎珩自嘲一笑:“如果我不姓厲呢,如果我不是厲秦兩家獨一的少爺,如果孃舅另有本身的兒子,我還會被人如許高高捧起來嗎?”
“少爺……”周從俄然感覺說不出的難過。
周從聞言不由大驚:“少爺,您如何能如許說,打小總統先生就說您聰明過人,又行事穩妥心機周到,將來必然出息不成限量……”
厲秦兩家隻要他一個男丁,兩家長輩就算再活力,也不會動他一根頭髮,可如果靜微被他此時帶去帝都,捲入兩家人的肝火中……
“周從,我想讓你留在江城,替我好好庇護她。”厲慎珩抬眸看向窗子外黢黑的夜幕:“帝都的血雨腥風我去扛,我隻想讓她過她想過的安寧餬口。”
待回帝都以後,他定會支出千倍萬倍的儘力,他再不要,行事被人掣肘。
受製於人的時候,很多事,他就算身為帝都最高貴的少爺,也有他無能為力的時候。
周從不由得焦急起來,誰不想跟著將來的總統中間,固然他早已把本身當作厲慎珩的人,這條命也交給了厲慎珩,對他的號令絕對虔誠從命。
厲慎珩的腳步倏然必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