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風越眯了眯桃花眼，看著矮矮的衣冠塚，裡間模糊還殘留著他的氣味，也不知是他的甚麼舊物。

“盈虛，昨日之我昨日死，現在說這些，已經冇有甚麼意義了……”

“我表情不好，看不得這此岸花。”

盈虛看著他器宇軒昂的容顏，當即站了起來。

“小族長，我們接下來要做甚麼？”

“小族長，這花砍了那麼久，甚麼動靜也冇有，我們，要不要歸去重瀾看――”

這些話，是小族長的忌諱，自從公子那日拜彆後，他從冇有聽小族長提起過一句，他還覺得是小族長忘了，但每次不謹慎聞聲小族長的夢話，他都偷偷紅了眼眶。

“等這此岸花長出來的時候，給我一朵一朵砍光，長一朵，砍一朵！”

陌風越安溫馨靜的站在忘川河邊，看著光禿禿的空中，輕抿嘴唇，耳邊是三星嘀嘀咕咕的抱怨聲，他好好的才氣，都表現在了除花上，委實大材小用。

他愣了好久，看著晚泉上神孤寂的背影，想了半晌，便開口說道，“我想，應當是，當你隻是想起那小我，心中在冇有馳唸的時候，不會再有相見的慾望的時候，那就算真正的把一小我放下了吧……”

不是不想，而是不能想。

他問上神，為何不去禁止陌族長，上神冇有回身，以是他看不見上神的神采，他想著，或許去了，能挑選的，隻要殛斃，而這殛斃，是上神最不想瞥見的，最後盈虛聽得上神問他，“放下一小我，是甚麼感受？”

盈虛看著陌風越龐大的神采，又看著她將統統的手劄燒成灰燼，如同前次燒了小冊子般，快的讓他來不及禁止，隻能眼睜睜的看動手劄燒儘，他最後看著灰燼四散，耳裡是她冰冷的聲音，“錯過了，就是錯過了！”

人間血流成河，死傷無數，但另有一些生靈苦苦掙紮著，說甚麼小族長是妖孽，毀了統統，被寫在了史乘上，接受著無儘罵名。

“你是？”

忘川河邊。

陌風越站在晚泉上神的衣冠塚前，勾起嘴唇，下巴笑的將近脫臼，她墨發飛揚，還是不羈的眉眼，隻是氣質竄改了很多。

這些如此淺近的事理，上神活了無數年，應當是比他更能夠看淡的啊……

“……”

身後，又傳來幾聲腳步聲，盈虛覺得是陌風越折返，正抬開端看去，就見一身穿茶青長袍的男人走了過來。

誰也不清楚是甚麼原因。

這一次，他清楚的看清楚了上神臉上的落寞與倔強。

一代風華無雙的神，如此的讓貳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