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陌風越，你該光榮，碧華帝君對你極好。”

九重天，陽雪山。

陌風越回過神來，瞅著蒼梧仙君標緻的眸子，他的眼底，不知為何也漂泊著一層哀傷。

蒼梧仙君轉頭，不測的瞥見了墮入深思的陌風越。

“你曉得了並冇有好處。”

“那是誰？”

陌風越抬眼瞅著他，他彷彿有些掙紮、躊躇，可她曉得，他會奉告她的。

夜色烏黑，星鬥遍及，山腳的蜿蜒石階被月光映照的發白，像是一條通往天國的門路。

“那晚的黑袍人是天界之人，位高權重，小丫頭，你不是他的敵手。”

“仙君，不要提他！”

“位高權重，現任天君？”

“老君去了九華山，彙集仙草。”

“碧華帝君與上虛反麵不是數日，不是因為伊幽華，也是因為伊幽華，小丫頭，你要去那裡――”

“重來都不是我放棄他，是他放棄我，我給了他太多次機遇……”

“真的那麼首要嗎，小丫頭？”

蒼梧仙君見她雙手握的極緊，一副龐大的神采，他也昂首，看著黑夜下的陽雪山，墨發在風中飄蕩。

“上神有上神的職責……”

“挺好的……”

“越越？”

這平生，她或許再也見不到她的帝君哥哥了……

“西暖，若那晚遭受的是許濃伯母，你當如何？”

“越越，你真的放棄上神了？”

陌風越吸了口氣，抬眼瞅著空寂的陽雪山，一雙桃花眼昏黃如夢。

說實話，再次見到蒼梧仙君，陌風越有些不適應，或許不是不適應他，而是全部天界，時過境遷，時移世易，統統恍然若夢，卻並不是夢，過往的統統而是真實在實的產生了……

綠鬆也為了碧華帝君三番兩次對她脫手，這是她的債，她必必要還了……

“不是。”

“越越，傳聞，晚泉上神自從前次返來就醉了很多日，嘴裡喚的都是你的名字……”

“曉得了又能如何，報仇嗎，陌風越，魔族滅了，你與晚泉上神成了死敵，現在你甚麼也不是了，你拿甚麼報仇，靠重瀾的伊公子嗎？”

“太上皇，上虛。”

陌風越喝了口茶，笑的非常諷刺，上虛，阿誰她名義上的孃舅，嗬嗬嗬嗬……

蒼梧仙君走了過來，站在陌風越身邊，都雅的藍色衣袍在風中起舞，像是月下的美女乘風而來，有萬千流光閃動，他笑了笑，神采如舊，“應當是我問你，你過得如何？”

再次相見，那般久違……

夜裡微涼，茶社裡火食希少，老闆坐在櫃檯上打著盹兒，小二勤奮的擦著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