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雲悠悠,湖水嫩綠,在那圓碧如玉的鏡湖中心浮著一座翠綠小島,島中漫衍著多少草舍竹屋,俱是臨水而築,頗顯淡雅新奇。冇想到,那威名赫赫的血花婆婆竟是一個知雅之人。
“唉……”
“咻!”
“為師曉得了,李娃兒,你且過來。”
血花婆婆點了點頭,歎道:“小娃兒,你且持續說來。但且放心,那人與老身的確有舊,不過與除蠱不相乾。老身隻是想曉得舊人下落,以及是何人替你師姐封印了此蠱。”
殿內燈火四明,血花婆婆滿臉笑意的坐在皋比木床上。
小丫頭撲扇了下眼睛,說道:“那婆婆中了一擊,眼看活不成了,神智大失之下,朝著背後,揮手打出一道赤光。誰知,天上突地又現一道白光,兩光一觸,那赤光不敵,掉了下來,剛巧,剛巧……”說不下去了,眼淚汪汪,弦然欲泣。
實在,對於青陽來講,既來之,則安之,是善是惡都由得彆人,與其防這防哪,還不如落得個痛快。
“嗯。”
繞著青石巷子行得半晌,即至血花婆婆居處,青陽昂首一看,是島中獨一的石殿,殿門上方有一匾,上書三字:萬毒殿。
血花婆婆眼中精光大放,伸手一招,將七毒支出袖囊中,沉聲道:“女娃兒,你身中蠱毒乃是奔雷血煞蠱,為本命心蠱,已有百年火候,煉蠱之人一身修為也不弱。不知,你在那裡趕上了她?她的本命心蠱怎會在你身上?又是誰替你封印了此蠱?那人,是死是活?”
兩名年青苗女迎出來,朝著世人按胸一禮,又向特蘭阿尼施禮道:“大師姐,師尊等侯已有多時,快請諸位遠道而來的道友出來吧。”
血花婆婆將李錦蘇喚到身前,並未察脈,而是與李錦蘇四目交彙,目中精光欲吐、赤紅勝血,自其背後緩緩浮起七道流光,恰是那蠱中七毒。
小丫頭理了理心境,大聲道:“婆婆有所不知,那夜共有七人……八人激鬥。我與師姐隔得也遠,看得不太清。隻見那白髮婆婆與羽士鬥得一陣,俄然,在她的背後奔起一道流光……”
小青侯長長一歎,皺眉道:“那一夜真是存亡倏關,長輩常常想起都痛不欲生,偏生那夜產生之事,又說來話長……”說著,悄悄看向血花婆婆,見她眉頭大皺,神情極其不耐,小丫頭膽小道:“婆婆莫怪,是長輩囉嗦了。”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樣。
“是,是……都怪我,若不是我心生獵奇,師姐也不至於被那甚麼,甚麼血蠱纏身,師姐,對不對,對不起,都怨我……”小丫頭低垂著頭,一疊連聲,神情淒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