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,唯此一眼,青陽隻覺渾身一軟,從速彎了彎身:“大蜜斯。”
“哇哇!”
特蘭阿尼幽幽一歎,坐在青陽身邊,把他看了又看,目光極其龐大。稍徐,她取出寒冰草,折了幾片葉子,拿出玉葫蘆,以銀刀削得一片,再把那對火雲角割了些許,從懷中摸出一方小罐,將這些物事放入此中,儘數搗碎。而後,在青陽的太陽穴,百彙穴、膻中穴細細一陣抹勻。
特蘭阿尼轉動著帶血的手指,歪著腦袋凝睇他:“你就不怕我替你下蠱麼?我但是萬毒穀的大師姐,師尊是威震萬裡苗疆的血花婆婆,我腰上纏著劇毒非常的赤魅蛇,我囊中有奇蠱無數,我便是撥出一口氣,也有能夠將你毒死!”
“你返來啦!”
青陽嘿嘿一笑:“方纔我路過那樹時,即覺樹上有物輝得人目炫,上去一瞧,便尋得了它們。管它哪來的,拿歸去給小青侯玩耍。”說著,以手指捏起來,以斧擊盾,“鏘”的一聲響。
“本日,你一共輸了幾局?”
女兒家的心機便是如此古怪,方纔還好好的,當今卻恨恨的,竟將這株不相乾的柳樹抽得枝離體散。而這株柳樹,恰是他們從湖底上來時,特蘭阿尼倚著的那一株。
“唉,中毒了。”
小黑妞閃身到桌旁,朝著青陽舉起了雙手。
殊不知,話方出口,那斧頭便似聽懂他的言語普通,驀地綻起一道寒光,脫手而飛,化作門板大小,直立在青陽的麵前。而那麵小盾也不甘厥後,逼出一道冷茫,擺脫了青陽的手,見風就漲,刹時變作三丈高低,與斧頭並排而立。
青陽從那斧頭與盾上跨疇昔,目不斜視。
青陽大讚,抬開端來,卻見李錦蘇已然起家,向屋內走去,她走到門口,突又腳步一緩,輕聲說道:“青侯,稍後替他修修頭髮,恁地丟臉。那人真好笑,也不說替他修修。”說完,轉入屋內。
“這,這有些像是苗文,隻是我卻不識得!
“哇呀,哪來的小斧小盾?”
“哈哈……”
捧著茶碗,青陽聲音都在顫抖,深怕將那茶給盪出來,從速捧到嘴邊,正欲一口飲儘,卻驀地一愣,強行壓住那股動機,閉上眼睛悄悄嗅了一口茶香,然後才緩緩一抿。
青陽試了下鋒,鋒利非常,直追大蜜斯的青煌劍與小青侯的月刃。而自從那夜與夏侯雲衣一戰以後,厚背闊刀被夏侯雲衣的腦袋給崩成了渣,他便冇有了稱手的兵器,那寶貝酒葫蘆雖是不錯,不過,以其對敵,老是不敷隨心快意,何況,經得那一戰,寶貝葫蘆彷彿也受了挫,如果這斧頭乃普通大小,倒是剛好。